星的位置。
苏栀踏进温泉池，刚泡了一会儿，发现入口的石门缺了一块砖，缝隙射进光亮，伫立着一道人影，她一激灵，靠住池壁。
光亮照在贺玄策的脸，他单膝弯曲蹲在池边，水面浮着浑浊的白，他拧眉，“涂了多少粉。”
苏栀挡住胸口，“全身涂白在舞台上好看。”
她挡得严实，男人阴晴不定瞥她，“你还不够白？”
水珠和汗珠混在一起，苏栀背部凝了一团雾，他轻轻撩开洇湿的发梢，掌心一抹，白霜融掉，露出原本玉色的肌肤。
他那一下捻得又狠，又烫，苏栀每一处神经都在震颤着。
贺玄策感觉到，“水凉了？”
她抓住边缘的鹅卵石，“是你手劲大...”
细细的声调流进男人耳朵里，有几分话剧台上软软的腔，百听不腻。
“贺先生。”程洵忽然敲门，“他们在半山腰等您。”
贺玄策抽出皮带，搭在衣架上，“半小时后，让车停门口。”
他入水掀起一层浪，笔挺结实的双腿在苏栀眼前一晃，她一点点往后荡。
男人没有过来，倚在浴池的另一头，额头暴起青筋。
苏栀犹豫了一秒，“你喝酒了？”
他闭着眼，淡淡嗯。
酒后头痛是贺玄策的老毛病了，每每发作，苏栀没日没夜的为他按摩太阳穴，舒缓精神，手抽筋了也不停。
苏栀蹚着水，一步步靠近他，贺玄策胸腹光裸，纵横流淌着水痕。
她绕到男人背后，手摁住头。
“力道行吗？”
他呼吸沉重绵长，喷在她手腕，似火的热。
苏栀又加了力，贺玄策一把拽住她，水花漫过脖子，她被那一股水流拍打得脑子空白。
角落的投影仪播放着一部老旧的电影，黑白屏幕，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五官，没有任何颜色。
人性最原始的，爱与欲，生与死，直白又壮烈。
贺玄策四肢伸展开，气息却明显急促，他吻着苏栀的耳鬓，缠吻着滑到耳背，耳垂，她这块的皮肉发粉，娇嫩，触感和观感极好，像是从里到外欺负透了，在愉悦中泛起的潮红。
苏栀眼里是电影，也是他。
其余的好似都荡然无存。
男人额发漆黑，像染了墨，三十六层的国贸酒店被阳光覆盖，他面孔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抵在她肩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