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想再次确认，男人已经离开两三步。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是。”
06
宫中的树木渐渐发芽，暖阳洒在我身上，将明黄色的衣裙照的发亮。
我在一旁研磨，时不时瞟一眼唐明。男人专注于眼前的奏章，许是察觉到我的窥探，但也没有出声。本就是春日，见唐明还未有休息的意思，研磨的手指松下来，打了个哈气。昏昏欲睡的倒在桌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一沉，许是有人替我搭了衣衫。刚想睁眼，男人鼻尖的呼气在我脖间跳动，距离很近，手指将我额见的碎发拨至耳后。
“朕知道那是你。”
此话一出，我再也装不下去。原来他一直知道，我睁开双眼顿时浮上一层水雾，心中千言万句不知如何出口，只能重复这那一句话。
“陛下知道？”
唐明将我揽入怀中，双手的力气收紧。快要将我勒的喘不过气，可我还是嫌他不够紧。
“一直知道。”
“那，那为何……”
我语气哽咽，说话时断断续续。唐明吻上我的唇瓣，将还未出口的话又堵回心中。良久，才放过我，我也得以喘气，眼中委屈的看着他。
“朕知道你有疑问，但朕不想回答。若一定要个缘由，就只当朕不愿唤你云妹吧。”
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但我也不愿深究，只是赖在他怀中不撒手，或许我比任何人都懂得见好就收。
宫中迎来春季，我的心亦是如此。许是因为唐明对我的转变，空置许久的殿门第一次有人踏进。宫中除了我还有两妃，明妃和令妃。明妃喜静，在殿中自己供奉着三清，鲜少出门。今日来的是令妃。
初见一眼，我便举得这女子的眉间十分熟悉，让人十分情切。我行礼问好，女人略过我直接落坐。我也只好赔不是。
“本应该是我先探望姐姐的，还望姐姐恕罪。”
令妃走近看向我，打量一番。
“我们几个之中，你是最像她的。”
手绢在我手中反复揉捏，不知今日这来人到底还何用意。女人洒脱，不作一言便准备离开。
“你说的是阿姐？”
听见我这话，令妃转过身看着我，嘴角仰起弧度，语气更是轻蔑：“你阿姐？”
令妃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