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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夫球杆。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娶你,可是为什么要找不痛快去招惹清然?嗯?”
男人话音刚落,球杆顺势落下,直直砸在她的胫骨上。
“啊!”
他用了十成力道,她受了百倍的疼。
“云霆......我没有......”
左腿刺骨的疼,她害怕,只能往后一点点挪,可惜受伤的腿只能僵硬地垂着,了无生气。
男人丢开已经弯曲的球杆,冷眼瞧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向婉清,这条腿是你赔给清然的,我留着你的命,但你记住,这笔账,没完。”
她紧紧抱着自己,抖如筛糠。
眼前的一切渐渐交叠成黑暗,闭眼前她隐约看到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告诉向家的人,向婉清故意杀人未遂,保她还是保向氏,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向婉清轻轻笑了笑,好累啊,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满意了?
两年后——
三九寒冬,B市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东城郊区的看守所大门,一早就打开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或许是腿部有些不方便,她走得并不快。
白雪洋洋洒洒的下着,女人抬起头,忽视上面或深或浅的伤痕,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
这样的天气,公交的班次不多,站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她摸了摸身上的雪纺衬衫,皱了皱眉,连带着眉角的一道月牙似的伤痕也皱了皱。
当年进看守所的时候还是个春天,再出来也没想到过会是冬天。
她站在公交站牌下,茫然地回看着圈禁了她两年的看守所,刷白的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突然,她忍不住笑了。
从这个地方出来的,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寒冷中,她胡思乱想着,直到巴士从风雪中开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揉了揉疼得难受的腿,上了车。
她只有一部过时的旧手机,还有看守所里好心的狱警塞给她的十几块零钱,投了币,便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后座的位置。
这班车是唯一一班从市中心开往监狱的车,整辆车上只有向婉清一位乘客。一路上,她死死扒着窗子,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原来,两年时间,这个城市就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