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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意思?”善垣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什么意思?”冼太后的双眼透出浓浓恨意,咬牙切齿道:“当日公主逼迫陛下拟求和书时,可想过受制于人的滋味?我儿乃崇国的国君,继位六年来,被你用辅政公主的名号压着,堂堂君王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善垣出身高贵,母亲是先王发妻,外祖家世代显赫,作为崇国唯一嫡出公主,她更是聪慧异常,常帮先王处理国事。
崇王逝世时,因没有嫡子,便定四子承轲继位,同时任命善垣为辅政公主,帮助新王稳固朝纲。
“太后慎言!陛下是本宫的弟弟,又是一国之君,谁人敢玩弄股掌之间?陛下八岁继位,如今也不过十四岁,本宫奉令协助,待陛下年岁再大些,自然是要亲政的。至于求和一事,本宫早同陛下商议过,只是缓兵之计,何劳太后半夜前来问罪?”
半年前,魏国举兵大肆攻打崇国,连攻下崇国边境七座城池,直逼王都。恰崇国南边又逢水患,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整个国库入不敷出。
召集朝臣议事,整个朝堂众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和,派使者以三座城池为价,请求魏国退兵。另一派主战,向北方的梁国借兵,共同抵御魏军。
崇王承轲年轻气盛,不愿求和,欲派人出使梁国借兵,却被善垣拦下了,善垣在朝堂当众谈了借兵的三大弊,相比之下还是向魏国求和更为稳妥。
崇王心中不愿,但朝中重臣听闻后,皆附和善垣的主意,形势之下只好答应。
“问罪?”冼太后讥笑道:“哀家怎敢问罪公主?公主是先王后之女,自幼便得先王亲自教导,就连先王处理国事时,公主也在其左右。这样尊贵的公主,哀家也是要让三分的。今深夜造访,不过是见公主整日忙于政务,特前来慰劳公主的。”说完,她恶狠狠盯着善垣,明明自己才是崇国最尊贵的女人,却总要被她压一头,如今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
冼太后身边的内官端着一壶酒,战战兢兢地靠近善垣。王族密事中,总少不了鸩酒的身影。
善垣没料到冼太后竟然这般癫狂,明目张胆的要谋害自己,“你敢戕害王族血脉?本宫若有个万一,可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