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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没想到赶上这老烟炮雪,能不能让俺们进去避一避?”
严振华赶忙引人进屋。一屋孩童见二人衣着奇特,立时围作一团。男人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你家大人呢?”严振华给两人递上热水,俨然一个小主人的模样,语气难掩得意:“俺爸去县城给我们买新年礼物去了!”
大半缸热水下肚,男人浑身暖和起来。他瞧了一眼窗台上垒起的一拳高的积雪,呼出一口热气:“那今儿个怕是回不来了,这大烟雪,肯定通不了车,封个两三天都没准儿啊!”
此言一出,一屋子孩子急得嚷作一团,心心念念的礼物落了空,小孩子们个个愁眉苦脸,蔫儿在一处不吱声了。眼见风雪越发大了,鄂伦春族父女暖和过来便又上路了。临行前,好心的鄂伦春族父亲嘱咐严振华:“娃儿,你爸怕是今天回不来了,你就去村里亲戚家吧。”
严振华脖子一扭,倔强道:“不可能,我爸一定能回来!”
经此一番,没了念想的孩子们终于扛不住困意,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躺在炕上睡着了。在小伙伴的浅浅鼾声中,满怀心事的严振华爬到炕上,用哈气和热乎乎的手融化窗户上的冰花,看向窗外的远方。窗外风雪连天。
此时,县城汽车站里,滞留多时的乘客们早已满脸倦容。靠近售票口的一张椅子上,一个手中大包小裹的男人,眉头拧得分外紧,此人正是赶年集给孩子们来买礼物的严义国。
严义国心里挂念家中的老小,正坐立不安。“哗啦”一声,紧闭多时的售票窗口终于开了。瞬时,众人一拥而上,严义国手疾眼快,举着早就攥在手里的钱,挤到了最前头。谁料,售票员瞧也没瞧一眼,朝众人摆了摆手:“刚接到通知,雪太大,车不发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客运站里立即拱起一阵声潮,众人七嘴八舌,问东问西,售票员被问得不耐烦,往玻璃窗上贴了一张停运通知:“急也没用,这老烟炮雪,谁敢上路啊,出事咋办?”
“那啥时候——”严义国扒上窗口正要再问问,“啪”的一声,后半截话被陡然关上的窗户夹断。
售票室的吊灯随着风来回晃动,把篝火处人的影子颤颤巍巍地印在墙上。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