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属狗的。
就喜欢咬人。
她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披着谢安予昨晚随手扔在床上的睡袍走进了隔壁的衣帽间。
清一色的酒红色长裙,全是那个人留下的。
苏青砚从和谢安予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顾青霜的替身,那人是名媛圈里最明艳的存在。
不只是谁随手打开了衣帽间的窗还忘记了关上,一阵冷风彻底吹散了她的睡意。
苏青砚昨晚来陪谢安予事发突然,她本来还在横城拍戏,手里还拿着下一场的剧本在写写画画,就在片场收到了谢安予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
谢安予喝多了,还被人下了药,需要她这个女朋友来泻火。
助理还特意告诉她,已经帮她给导演请过假了,最近的一班航班也已经帮她订好了。
苏青砚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靠着谢安予手指缝里漏的资源在圈里勉强讨生活的三线女明星,她没有别的选择。
寒潮和助理的电话一样突然,苏青砚裹了裹身上的睡袍,上头男欢女爱的气味似乎还没有散尽。
她正翻着顾青霜留下的衣服,手机响起了支付宝到账的声音。
五万块,是她和谢安予的合约上定好的价格。
“你怎么用的不是我送你的那款香水。”一起来的还有谢安予发来的微信。
苏青砚这才想起,在片场拍戏的时候她惯常是用自己用了好几年的那款平价香水,不是什么大牌,但又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在谢安予看来那是廉价又低劣的。
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喷的就是那款香水。
二人本已到了满脸泛着潮红,正是情动的时刻,谢安予却笑着勾了勾苏青砚散乱的头发:“你怎么连气味都这么廉价。”
他直接下了床。
苏青砚至今记得当时自己的窘迫。
她很想一走了之,但她想要钱,也想要谢安予。
还好谢安予带着一瓶雅克亨利的香水又回到了床上。
她想,以后无论她会和什么人过完这一生,只要到床上的时候,她一定会闻到雅克亨利16号香水的那种带着柑橘香的独属于春日的气味。
谢安予连着两条消息让她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你要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