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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那便是组装,它可是各零件汇总组合处,那里的数目对上了,也算是基本反映了生产进度吧,毛仁为自己能迅速理清这个道理而惊讶,这是多么非凡的领悟力,内心就颇为自得起来。
“咦!你这里怎么没压模的数目,”课长看见最后几格肚板数一片空白,这肚板是镶嵌于门片中心的组合件,是少不得的,毛仁这才记起,他一身肩两职,压模车间的生管也由他兼着,妈妈的蛋,领导是寻事给他操心呀。那个车间人数少,生产也单一,厂里不想另外弄一个生管,多个人就多发一份工资。毛仁却想不通了,这个该死的肚板,门片的事都把他搞得焦头烂额,却还要他顾着那头,别人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却是两头占着茅坑拉屎,忙完了里面忙外面,搞得他晕头转向。
课长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表一把推给他,不容置辩地道“这个可容不得你偷懒,你必须到压模去,注意!马上就要开会了,手脚利索点。”
毛仁拿着报表看着没动。 “去呀!”课长就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眉头一皱,额上一根青筋凸起,那眉毛与青筋连在一起,毛仁怕她发气,慌乱地抓过报表,一下窜出厂办,出厂甩了一句,我去还不行吗?显得极委屈似的。毛仁鞋片翻飞,往压膜紧赶,心里就捣鼓开了,真是前世作了孽,欠了你们的,我老毛要是还开着店,何至于受这份冤枉气,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什么老板了,就告诫自己,心态要尽快适应角色转换,从来都是人适应工作,没听说过工作适应人的。
门片在工厂正东,靠近厂门,对面相邻着备料车间,往西走,依此是油漆车间和压模车间,门片离压模也就小两百米距离,平常走着不远,有事临头,只觉十分路遥,毛仁恨不得有缩地功就好,真是的,他都忙得差点脚跟打了后脑勺了。在压模,他找到了组长,组长是个大胖子,见了他,就抓着他问,“来是冰果?”这是一广佬,可把毛仁急坏了,真是急中风碰上了慢郎中,二人磨磨叽叽弄了半天才搞明白各自的身份。组长带他来到一台裁纸机旁,操着半生不熟的广东普通话道,“你以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