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范斌没有半点勇气为自己开脱。
心里不断祈祷,李空青这种通天大人物,不跟他一般见识。
希望将功补过,换条活路。
“蝉衣多事!”李空青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他有气憋在心里,杜若溪之事已经让他十分烦躁,若不是蝉衣通知了程明杰赶到,此刻范斌就是个死人。
这口气没出,如何畅快?
很快,杜玉昌躺在担架上,被警卫抬了出来。
看着被打昏迷,浑身缠着绷带,不成.人形的杜玉昌,程明杰脸色疾变,背脊生寒。
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在狱中被牢头打的……”范斌声音颤抖,几乎趴在地上。
他怎敢说实话,要是让李空青知道原委,他必死无疑。
可惜,身经百战,与死神笑谈的李空青什么没见过,动念之间便把范斌一举一动看透。
目光落在伤痕累累的杜玉昌身上,冷声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谁?”
他来典狱,蝉衣势必跟官方打过招呼。
如此前提下,区区一个典狱长,却横加阻拦,甚至不惜栽赃嫁祸,构谄罪名。
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范斌背后必然有靠山。
李空青可以断定,那人必是构谄杜玉昌入狱的罪魁祸首。
“我……”范斌闻言,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土,眼神惊恐至极。
舌头打结,想狡辩却再无半点勇气,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是...是曾家二少...曾天豪...”
托出曾家,是祈求李空青看在地头蛇的面子上,放他一码。
“曾家,本想留你们多活半月,你们却自寻死路!”
李空青眼中杀意如虹,抬脚朝范斌头上踏去。
咔嚓!
范斌那坚硬的头骨,竟被一脚踩进水泥,炸的稀碎。
红白喷溅,涂了一地。
这一幕,看的程明杰魂飞魄散,惊骇欲绝。
他看出李空青在明确表态,这个叫杜玉昌的人,对他极为重要。
得罪杜玉昌者,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暴君之名,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