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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全清醒了,想睡都睡不着。“你又发现什么啦?”斜倚在床头,拿起扇子扇了扇,霍保生冷眼瞧着他。
“你看看这个……”
“什么呀?……小人书!我地妈呀!你把它当宝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瞧瞧这陈沂生,霍保生仿佛见了鬼,“陈大胆同志,你整宿不睡就是为了看小人书?”
“是啊!可你别小瞧这书,好比说刘邦,岁数和我差不多,你看看人家说的是啥——大风起兮云飞扬……多有气势?咱啥时候能说出这叫人佩服的话?和他比,俺……我这辈子算白活了。来!来!来!听我跟你说……”
一头扑在床上,霍保生死死捂住耳朵,任凭陈沂生如何哀求就是不理,口中不断哀求道:“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人家是流氓,你咋也想当流氓?放着好端端的解放军不做,你要做流氓?妈呀!那没前途……”
第二天,霍保生孤苦伶仃站在太阳底下,望着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战友,心里一个劲儿地骂娘。
“站直了!这腰是怎么回事?咋象个虾米?还想多站两个小时是不是?把胸挺起来!对!再挺!”于自立在他身上不断地拍来拍去,拼命想把他捋得拐棍一样直。饱受摧残的霍保生,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把陈沂生素未谋面的八辈祖宗,逐一骂了个遍。
“我记住了,你叫霍保生!下次再迟到,就给我打包滚回连队去!”于自立指着霍保生鼻子,弄得霍保生一阵细痒,“再给你加站一个小时,记住!罚你也是为了教育其他同志!你们组的内务,我看也不用商量,全交给你负责最合适……”
“嗡嗡……”一阵眩晕袭来,霍保生差点没昏死过去,“整理床铺,外加洗脏衣服臭袜子,陈大胆!你他妈一点都不亏——两条裤子换三十多条被单,我他妈砍死你……”
“听清楚没有?”于自立大叫。
“清楚了!”
“大声点,我听不见!”
“清——楚——了!”
“解散!”
“杀!”
一只麻雀稳稳落在纹丝不动的霍保生头上,他用眼角瞄瞄帽檐上的小鸟,随后惊奇地发现:小家伙也正在怯生生地望着他,一人一鸟5秒钟对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