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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一瞬间周遭安静下来,空气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张尧突然害怕起来,他感觉阴冷的潮湿附着在他的皮肤上,挥之不去,他颤着声音小声叫道:“妈妈,筷子掉了...”
张母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片死寂,碗筷碰撞的声音消失了。张母缓缓抬起头,平时爱笑的眼眸此时沉寂下来,眼中空洞无物。
突然,张母咧嘴笑了起来,桌上的碗筷被扫落在地,小小的木桌被推倒在地上。
在这个暴雨夜,张母冲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很久以后,张尧才知道,原来只有鬼附在人身上时才会用一根筷子吃饭,
可当时年幼的他却懵懂无知,只会跌跌撞撞的跟出去,四处寻找母亲的踪迹。
最后,他眼睁睁看着母亲躺在车祸的血泊里,抢救无效而亡。
“为什么!为什么不拦住你母亲??!你就应该去死,你这个祸害,怪我,怪我啊呜呜呜呜,戴玉又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你天生就是个煞星!!”
张华南目眦欲裂,头上青筋暴起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崩溃大哭起来。
他知道他的责怪来的没有道理,一个小孩,他怎么能拦住恶鬼附身的成年女性,又有什么原罪呢,可他就是恨,这样的绝望像个死结缠绕在他的心上,他无法做到原谅。
年幼的张尧和雾中的张尧都楞楞望着坐在雨中的男人。
雨下的很大,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却打散了一个家庭,淋湿了两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在那之后,父亲更加忙碌了,他又拿来了一块半玉让张尧戴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张尧每天都在学习有关阴阳术的知识,几年下来,张尧对符术,气道,驱邪的掌握在父亲鞭子的抽打下越练越纯熟。
但同时他的性子也越来越冷漠孤僻,在学校从来不与同班同学说话,回家后在阴暗的房间里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到天明,继续学习阴阳术。
即使如此,父亲也从未给过一个笑脸和一点关切。
张华南临终时,张尧二十岁,身姿挺拔,垂下眼眸时有一种不折的气质。
“跟你妈一样,性子犟。”
这是张华南十几年来第一次对张尧露出笑容。张尧却只是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