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跑回来继续埋头长大眼睛,以放大镜的精准一只蚂蚁的尸体也不放过。
月亮逐渐幽幽地爬上来,它的光芒微弱地一如垂死之人的目光,但仍紧紧贴着破窗,一眨不眨地窥视窗内人的焦头烂额。
还是毫无头绪!她开始着急,姓即墨的!你丫不会是一时无聊也想过过愚人节吧?外面传来沙沙声。
“谁?”她警觉道,小婵当先冲了出去,立即回道:“是树叶。”
她感到不舒服,心里边憋闷的慌,这房子太怪,如果是个女的住在这里,那房间里的摆设也未免太少,灰尘积得那么厚,蜘蛛们都把那当游乐园了。地段又是临河而建,就不怕涨潮被淹掉的么?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头都炸了。小婵也在旁边捶着脑袋,冥思苦想。
杜淮苓又跑到门外,对着屋内继续秒杀脑细胞。眼前飘过一抹光亮,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也见到了的,是镜子的反光。屋里的摆设少得可怜,但是却偏把面镜子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要辟邪也是该挂在门上方的啊?她转过身,正好是顺这光线的方向,身体对着一棵即将枯死的榕树,现在可是春天,一块小小地方,植物的生长状态差异也太大了点。
“小婵!”杜淮苓猛然一声轻喊,“你快过来!”
小婵闻声当即飞跑而来,杜淮苓几步奔到枯树面前,敲敲树干。实心的,不像能藏什么东西的样子。她又顺着光线投射来的方向往下,下到树根部,仔细查看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使劲压压碰碰,根本白费劲!
累……,她直想一头撞死在这头树上算了。纠结呐……,我头脑不好使,即墨你就别这么着折腾好不好?
用手随意一扒,突然扒开半个巴掌大的小空地,寸草不生?!但是,她旋即又对眼前这个好不容易的“柳暗花明”犯起难来。
“小婵,你帮我找找看屋里有什么锄头铲子之类的用具。”
“行!”小婵刮起一阵旋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小姐,只有,这个了……。她递过来个舀水的葫芦瓢。
嘎嘎嘎……,她黑着脸,头顶拉过一群乌鸦,留下省略号无数……。
“好、好吧,就用这个了。”杜淮苓艰难地接过瓢,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