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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火道:“躲在旮旯里瞧爷们儿办事,是正经儿王妃能做出来的?”
施绾眸色渐沉,下巴寸寸上扬,心中自然不忿。娟儿在仗势欺人,明知她没法子反驳,认定她任人拿捏。
男子垂目,横扫过娟儿一眼。她立刻觉察到一阵凉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撇嘴道:“爷~是她不怀好意,坏了您的兴致,您得重罚她呀!”
“闭嘴。”
男子话落,藏书阁里瞬间恢复安静,娟儿不敢忤逆他的话。
施绾已猜到他大概是谁。
大漠孤烟,胡沙吹鬓。上千里远嫁路,她走了近一个月。任蜿蜒十里红妆,也得不到他半分垂怜。
她依稀记得,洞房花烛当晚,他连她的盖头都懒得揭开。
“可会女红?”
施绾摇头。
“抚琴呢?”
施绾仍摇头。
“丹青亦或乐舞?”
施绾透过红盖头下的缝隙,所见的,仅是一袭黑衣下摆和半露的粉底皂靴。她也懒得知晓他的庐山真面,故而再次摇头。
这人连应有尊重都不给她,凭什么还要在他面前极力讨好?
于是,她被连夜送进府邸偏院,盼兮馆。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期间,他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萧策也想起她是谁,勾了勾唇角,探问道:“施绾?”
施绾略略颔首,轻摇罗袖,捻起柔荑,示道:“王爷?”
萧策不知她手比之意,回首抄起案几上的狼毫,“写下来吧。”
她犹豫片刻才走上前,提笔蘸墨,写道:“丹翊王?”
萧策瞧着白色宣纸上落下来的簪花小楷,字迹稍有潦草,像是故意之举。联想到洞房花烛的那晚,不由得暗笑,她开始露馅了。
就料定她不是简单的女子,到底是哪方势力在背后扶持?诚王?赫王?还是鸿蒙帝?施家的底子太过干净,萧策探查多时均无果。但他不相信,施绾的到来,与“鳌渊之宝”没有半点关系。
他点了点自己的心窝,“指我么?”见她盈盈地闪了下眸子,方道:“我是萧策萧青朔,是你的……夫君。”长指搔了搔鼻翼,觉得这个介绍方式,有点好笑。
呵!果然是萧策,她竟然抓到自己的夫君在私会!
她虽是个能听不能说的哑巴,但好歹是丹翊王的继妃吧?只因不受夫君宠幸,就合该被娟儿这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