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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天边卷云层层叠叠,似是又有风雪要来。
邱嬷嬷领着个一袭白衣的医女进来,向温玉娇行了礼。
那医女约莫四十多岁,面容素净,态度谦和。
“夫人可是下边不舒服?”医女只看了温玉娇一眼,见她神色恹恹的,方才又听邱嬷嬷说了事情的原委,便有了几分猜测。
温玉娇红着脸点头,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邱嬷嬷。
“夫人无需担心。张医女是我们威州城中有名的医女,擅医女子的病症,平日里常给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瞧病的。夫人哪里不舒服,尽管跟她说就是。”邱嬷嬷态度和蔼地朝她笑笑。
昭王府外院养着两个德高望重的御医,可早上殿下特意吩咐自己去王府外面请医女。
邱嬷嬷是何等通透之人,一听便知王爷的意思,便没有去请外院那几个御医老头,而是将张医女请了来。
张医女给温玉娇把了脉,开了一副补气养人的方子,留了一盒药膏便走了。
邱嬷嬷吩咐绿珠去煎药,见房中没有其他人,才小心问温玉娇:“夫人,可要老奴服侍您上药?”
“不……不用了……”温玉娇脸红了一片,连忙推辞,“我就是……就是有点不舒服,过两天就好了,其实根本用不着上什么药的。”
这么羞耻的事,她可不愿让人服侍,就算要用药也还是稍后自己来吧。
“诶,夫人这就说的不在理了。有病就是要用药才好得快,再说……您等得了两三天,王爷他,也不一定等得了……”邱嬷嬷笑着看了一眼窗外。
昨夜王爷在外书房等到夜深,最后还是冒着风雪跑来了春寒院。
邱嬷嬷听青竹和青兰说起此事,也不禁称奇,一大早天还没亮便赶到春寒院中听吩咐,果然看见王爷从晨夫人的寝房出来。
趁着雪停,方嬷嬷正带着梅儿在院中玩耍,梅儿手里拿着一只烤鸡腿,坐在秋千上,红扑扑的小脸儿上扬起满足的笑容。
一想到那个难缠的昭王殿下,温玉娇就低下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邱嬷嬷说得对。昨夜他虽然没把自己怎么样,可他在这王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哪里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忍耐两三天?
“老奴多一句嘴。自从王爷六岁时起,老奴就跟着他伺候,后来又随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