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空泽清刚起身便听到这个消息,只道:“父君摆宴,离皇后可出席?”
捎口信的那人回答:“离皇后乃一国之母,此般重要场面,自然要出席的。还请王爷务必到场。”
他虽想告病不去,不过见那人不容拒绝的态度,也不好推脱。
刚过正午,沈栾双就把空泽清赴宴要穿的锦袍送来了,“今日离凫也出面?”
空泽清接过衣服放在桌上,“她是父君正房,又是太子生母,这么出风头的事,我看她是要赶着去。”
沈栾双气的直跺脚:“这离凫简直是狗仗人势!”
他无话可说。
世间本就善恶两边站,离皇后这个角色,在空帝和旁人面前用力演着善人,可在空泽清面前,却像是个丑相尽露的恶鬼。
沈栾双沉默了会,平复了情绪:“我去帮你准备马车。”说着往外走。
“阿双。”他叫住她,神色平静:“对我,你其实不用这么上心。”
沈栾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
空泽清拒绝她,就意味着他不再需要她。那么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沈夫人把我从狗堆里抱出来的时候,我发过毒誓,这一生我只认她一个人做母亲。可是她……”说到最后,她哽咽。
空泽清听她提及自己的母亲,心头犹如刀割:“母亲生前身上受的刀伤,我会一刀一刀从离凫身上讨回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满脸泪痕地转身:“离皇后执掌凤印,手里抓着不少朝廷重臣的命脉,仅凭当今的你,如何斗得过。阿清,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拒绝我,就当是我在报答沈夫人。”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二年前沈夫人浑身是刀伤被曝晒在皇宫门口的样子,也永远忘不了沈夫人对她的恩情。这份恩情,如何都报不完的。
“你无需以恩人之礼待我,你我都一样,不过是为了报仇而苟活的人。”他目光柔了下来,伸手拭了她脸上的泪水。
当年他抱着沈夫人的尸体,也曾哭的彷徨,可事到如今,流泪已经没有用了。
徒添了悲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