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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养了几天,余毒清得差不多后,又活蹦乱跳的,成天跟在陆凝后面耍宝。陆凝的态度越发冷硬,连话都懒得跟他搭一句,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李婴夙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秉持着她如果生气,那肯定是自己有问题这种毫无底线的原则,他还是乐此不疲地哄她。
陆凝作画时,他就研墨,对陆凝总画虚云这件事也不敢发表意见。陆凝看书时,他就安静地待在一旁,像一个下人似的,给陆凝温茶、斟茶。陆凝用膳时,他发现陆凝不爱吃肉,只偶尔吃些鱼,便每每都会细心地剔去鱼刺,再把剔好的一小碗鱼肉放到她跟前。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这么过了十几日,李婴夙的耐心也到了极限,趁着午后陆凝坐在大厅里看书,他跑过去十分委屈地说:“这么多日了,你的气怎么也该消了吧?”
陆凝侧了侧身子,不理他。
李婴夙又转到她跟前:“就算不消气,你也得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呀。”
陆凝稍稍抬起眼,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让我开心?”
“我喜欢你,让你开心不是应该的吗?”
“喜欢?”陆凝语气不屑,“你知晓自己什么地方有错?”
“不知晓。”李婴夙非常诚恳。
“那你还哄我做什么?”
她这么一问,李婴夙倒是愣住了。按照两个人正常的相处方式来讲,一方惹了另一方不开心,那必是事出有因,可左看右看两人先前的相处方式,李婴夙向来都是让着她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确实没干过什么错事,就连中了毒,李婴夙也不曾计较。这么一寻思,他想,兴许她不高兴当真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因为其他的事,譬如,因为去不了禅宗,见不到虚云?
这么一想,李婴夙的心凉了半截,脸色也有些难看:“你是在想别人吗?”
陆凝怔了怔,不知他的思路拐去了哪儿。两人牛头不对马嘴,陆凝索性不再接话,重新把眸光定在了书页上。
“你在想虚云?”
陆凝转一个方向。
李婴夙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你因为见不到他,所以就把气撒在我头上?”
陆凝再转一个方向。
李婴夙一把夺了她的书 :“我就不明白了,那虚云究竟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