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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型座驾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有限到几乎看不出伤害在哪里,但鉴于魁梧大汉过于魁梧,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又过于刺骨,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掏钱了事。
待她重新回到甲壳虫里,便迅速将暖风开到最大,只恨不得能在瞬间驱散那些缠绕在周身的冰冷凉意。
她从前并不似现在这般怕冷。
她生于长春,幼时养在沈阳姥爷家,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又被工作忙碌的父母丢到了北京爷爷家。大冬天里,和兄弟姐妹们堆雪人、打雪仗,兄弟姐妹们挨个受冻感冒,就她,小脸一直红扑扑的,手心手背又暖又软。后来出国读书,她执意要去莫斯科,说什么就喜欢莫斯科凛冽的北风和连绵几个月不绝的大雪。
反正,她一直号称自己是绝不会爱南方的阳光和雨露的。
当然,喜好与憎恶,有时候转换得很突然。
几年前,她向集团北京分公司申请调往深圳。
分公司领导之一的甘小姑问她:“能受得了南方的燥热和潮湿?”
她违心地表示:“南方的天气多好啊!冬天一点都不冷。一年里有半年时间可以光胳膊露大腿。”
又违心地表示:“所谓人往高处走,集团的总部在深圳,我对那里很向往,想去拼搏出一番事业。”
甘小姑额头上那两道刚纹好的粗黑粗黑的眉毛拧成了难看的两团,明显就是在质疑她对集团的忠心诚意以及她本人的雄心壮志。但甘小姑还是批准了她的申请,并提醒她说集团业务范围很广,她到了深圳,可以另择一个领域,不必吊死在房地产这一块。
她那时入职不到两年,刚将集团的房地产这块摸了个七八成熟,贸贸然换去别的领域,只怕会在人生地不熟的深圳总部闹笑话。
她宁愿吊死在某栋建筑物上,也不想再闹出哪怕是丁点儿大的笑话了。
离京前,三五同学好友为她践行,有的赌她半年内会打道回京,有的赌她三个月后会收拾铺盖卷,有个别夸张的,认为她不出一周就会闹着走人。
她在一众人都不看好她南下闯荡的情况下,于盛夏去到了深圳。
她觉着,这座哪儿哪儿都透着干劲、冲劲、青春劲和涌动人头的城市,并没有她记忆中以及想象中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