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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实在是不多。
“你等着,我帮你盛去。”
她出去一会儿,便端着一大碗进来,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说道:“还很烫,要放一阵子才能喝。”
梁琛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碗没有离开。
顾莹瞧着,微微莞尔,拿了根筷子拆着碗里面的猪脚。炖了这么长时间,猪脚早就烂了,筷子一戳再一掰,就把骨头和筋肉分开,她将骨头挑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小碟子里,如此反复,把碗里的猪脚都挑了个干净,这时,温度也差不多了。
顾莹说:“你自己吃,我去给你配药。”
梁琛又点了点头。
顾莹便打算离开,可她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梁琛的手直接朝着碗里面探了过去。
“别——”顾莹连忙把他的手抓住,心里也是有片刻错愕。
梁琛脸上没有表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伸另外一只手朝着碗里抓。
“不行。”顾莹赶紧回神,把他两只手都捏住,“不能用手抓。”
梁琛的脸上浮起几分不高兴。
顾莹坐了回去,耐着性子说:“要用筷子的,就是这个——”她把筷子拿了起来,朝着梁琛手中送。
梁琛却不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顾莹。
顾莹迟疑了一下:“要我喂你?”是这个意思吗?
梁琛的反应是,把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后抓着那只手又搭在了碗上。
“……”顾莹默了默,“好吧。”谁让他是病人呢?
顾莹端了碗过来,慢慢把碗里面的猪脚汤都喂给了梁琛喝下,之后,他又躺回了枕头上,这次不需要顾莹扶他。
顾莹手上拿着空碗,漂亮的脸上浮起几分忧虑,难道梁琛失了智,也顺便忘记了许多正常人都会的生活技能?
她的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晚一些的时候,顾莹拿了一身新衣服进去,想让梁琛换上,但衣服摆在梁琛面前,梁琛似乎不懂得衣服是什么,不会穿,也不会脱。
顾莹虽无奈,却是任劳任怨,支开铃铛之后,亲手给梁琛换了衣裳,又打了水帮梁琛净了手和脸。
他失智的主要原因就是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这要是在现代,做开颅手术就好了,但如今可没那种条件,只能依靠针灸。这个朝代的针灸之术,也是经过千年的发展,陆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