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身后,古朴的雕花木门被人悄无声息叩响:“姑娘。”
这是镰伯的声音。
慕时漪心中一定,赶紧带着山栀出去。
禅房外,树影斑驳落得满地都是,沙沙风声中不知藏了多少杀戮手段。
镰伯隐在暗中,声音沙哑似有若无:“姑娘,属下探过,外头那群的灾民,除了个别老弱,剩下的个个都有不俗的功夫在身。”
慕时漪想了想,问道:“镰伯,太子殿下的马车可还在寺外?”
镰伯的声音明显一愣,顿了半晌才道:“在的。”
慕时漪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悄悄握紧衣袖中藏着的信笺,缓声道:“那劳烦镰伯在寺外守着太子殿下的马车,若他避开灾民下山,就劳烦镰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拦在山下,告诉他宣威将军之女有事相求。”
镰伯虽不解其意,但好在他向来令行禁止,从不多问。
有风从山林深处拂来,树影晃动。
山栀带着深深疑惑:“姑娘,殿下那般人,不惹凡尘,真能因将军名号把他截下吗?”
慕时漪笑而不语,习惯性抚上左手手腕,那白皙的玉腕上,有一颗用丹绳挂着的牡丹花苞形态小金铃。
这小金铃本是一对,同那一坛埋在苍梧深处的女儿红一般,都是出生那一年,父亲同亲手制成的,世间无二。
所以太子若还记得十年,她父亲宣威将军曾救过他一命,这人就一定能拦下;若他早已不记得当年的事,她袖中这封秘信,恐怕也就没有托他送到苍梧的必要了。
“姐姐们,你快看,我找到了什么。”远处跑来一位满头是汗的小沙弥,白白胖胖的手里,高高举着一把白玉折扇。
慕时漪压着心头颤栗,从小沙弥手中接过折扇,白皙指尖抚过上头的牡丹花暗纹,这是他的东西,只不过上头少了那颗用红绳挂着的小金铃。
山栀拿了软帕给小沙弥擦汗:“这东西你是哪里找着的?”
“小僧是在正殿的佛座前捡到的。”
山栀有些顾忌:“姑娘,这白玉折扇,就那般明晃晃落在正殿,会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设伏的手段。”
“我们要去?”
慕时漪抚平鬓角被夏风吹乱的碎发,声音淡淡:“请君入瓮,怎能不去。”
垂暮将近,四野阒然,皎洁的月辉悄然无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