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三月二十一,春雨连绵几天,滋润着新出新芽,她一曲舞毕,饮下御赐毒酒,霎时间,八识只剩一识,全身都在冒血,狼狈的趴在软榻上。
面前一群人跪在她的身边,红着眼哽咽的磕着头求着那个遗世而独立的人,直到她饮下毒酒,面前的一群人才朝着她重重的磕着头求她不要死,“殿下---”
这两个字,声声泣诉,像风吹过笛子,发出阵阵幽咽的声音,声声回荡在大堂,夹杂着阵阵哭声。听的人意难平。
之后她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照理来说,现在的她,应该是死了才对,就算没死,也应该还在明华宫内,可,为何会出现在这?
疑惑的看了四周,卫沅芷看见折角处的梳妆台,连忙走过去,看见铜镜内的自己,睁大了眼睛,怔了怔。
这镜子里的姑娘很是陌生,细眉凤眼,皮肤白净的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一般,衬的一头乌发柔顺华美,巴掌大的小脸,瘦的五官有些许伶俐,脖子纤细,穿着半旧的深色布衣,整个身上没二两肉,感觉风稍微大一点就能把她给吹跑了。
这不是她!
世人都知道,她永安长公主嚣张跋扈,十分刁蛮,凭借自己皇室长公主的身份,欺行霸市,还有那一身无双的武艺。她习武多年,皮肤早就不似这般娇嫩,而且一身钢筋铁骨的,哪里会这般感觉饿死鬼似的。
可是,她动一下,镜子里的人也动一下,怎么也甩不掉镜子里面的人,心下一沉,卫沅芷扭头一问,“今日年月几何?”
茴香怔愣的看着她,呆呆道,“今儿.....是庆兴十年三月二十八。”
三月二十八?卫沅芷脸色一白,嘴唇微微颤着,“这么说...永安长公主已经薨逝了?”
茴香不解,“小帝姬,今儿是咱们如京的第一天,永安长公主薨逝没有奴婢不知,倒是奴婢去给您买药的时候听见了皇城的丧钟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不,今天的钟声,应该是出殡的钟声。”
茴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帝姬是怎么知道的?”
卫沅芷:“......”
她怎么知道的,死的就是她吖的。
那那那,永安出殡,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