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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和鱼塘。
看着是活脱脱一个农家乐,偏生她把房子设计成了北方的四合院模样,篱笆栅栏围一圈,三层小楼前面是大片空旷的院子,院子里架着一个茅草棚,棚子里搁着一方坐榻。
白日里就在外头躺着晒太阳,到了晚上熬一铫子汤能暖上四肢百骸。
隔壁是一家当地还算富庶的农民,前些日子这一家人突然拿着机票出门旅游去了,临走前还请周与卿吃过一顿饭。
所以,当节目组呼啦啦到隔壁装修整理的时候,从睡梦里被吵醒的周与卿就站在篱笆墙这头,眉心紧皱,满腹烦躁,一时间怨气丛生,一头长发被挠成了女鬼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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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夜里起了风,春雨夹杂着凉意撞得屋檐底下挂着的风铃叮铃铃响了整夜。加德满都的手工铜铃,声音尤其清脆响亮,扰得周与卿整宿都睡不安稳,一大早就将它从门廊上取了下来,扔在一边。
丘陵山间雨后空气湿润,充盈着清爽的青草香。周与卿吸吸鼻子,觉得有些堵得慌,嗓子眼里火辣辣烧得疼,捱不住那痒意轻咳了两声。
想来是气温随着春风细雨骤降,倒春寒来势汹汹,一时不察染了风寒。周与卿裹了裹身上的薄棉服,到厨房里淘了把瓷白的糯米准备熬粥。
“一把糯米煮成汤,七根葱白七片姜,熬熟对入半杯醋,伤风治感冒保安康。”
这一套流程,周与卿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恩师李钦光身体不好,一吹风就容易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她自跟在李钦光身边第一天起,就学着熬这神仙粥,如今闭着眼睛都能拿捏好火候。
刚把糯米和水下了锅,门口的木门就被人敲得哐哐响。
周与卿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门口吆喝了一声:“谁呀?”
门口安静半晌,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您好,想问问您家里有早餐吗?”
周与卿想不通谁会一大早来她家门口讨早餐吃,加了火将粥滚在灶上,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
篱笆木门外站着一个水嫩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运动外套,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几岁,剪着清爽的寸头,身后跟着一个跟拍摄影师。少年正局促地站在她家门口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越发显得青葱。
木门是周与卿亲手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