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也跟着大了好几圈,到底是东宫的风水好。我依稀记得,侯爷从前跟太子爷亲厚得很,怎么是陈仲年能比的?”
她是个逮到机会就忍不住将从前受的还回去的人,之前兰襟那一声“郡主”戳了她的心,此刻她又笑吟吟地喊他声“侯爷”。
兰襟淡淡地瞥她一眼,提步转身就走。
“哎哎你去何处?”
“自然是去找院外的守卫,寻大夫来救被郡主打晕的陈大人。”
容潋神情一紧,连忙跑过去伸开双臂拦在他前头,扬着下巴道:“你要是走,那我就和守卫说你是我的同伙,慎远坊里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怎么也说不清。”
兰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了笑说:“郡主可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是个什么下场?”他拨开她,手按在门上,声音透着三分冷,“你大可以去试试看。”
容潋杏眸一动,回过味来,葱白的手指扯住他的胳膊,像只小猫一样把尖尖的小爪子收好,摆出个乖顺至极的样子,“我方才只是手足无措太害怕了,一时失言……兰公子,我方才下狠手,也是因为想起之前你挨了他那一下……你我也算是旧识,你就不能看在我费了心思送药治你的伤,帮我这一次吗?再说,陈仲年倒霉了,难道兰公子不开心?
一提起药,兰襟额角青筋跳了一下。他竭力地绷紧下颚,转过头,道:“可你说,我用了药咱们就两清了的。”
容潋眼尾折下,委屈又可怜,说:“那这次就当我欠你的。”
兰襟满意了,折身走到桌案上,手抚着酒坛,突然问:“你可知道慎远坊的粮食货物都放在哪儿?”
容潋恍然大悟,不禁庆幸自己这些日子并没有白白浪费。同兰襟这种人比,她的段数还是低了些。
院外守卫刘书寸步不离,之前陈大人说无论里面有什么声音都不用他管,他恪守职责,就算听见里面男男女女的惊呼声,“噼里啪啦”瓷器的碎裂声,心里好奇得厉害,身体仍是一动不动。
长安城美人众多,庆安郡主容潋的样貌仍是拔尖的,放在这荒山野岭更是独一份,私下里侍卫们聚在一起提起容潋也都是心神摇曳,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谁也不敢妄动,这陈大人倒是有胆量。
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