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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凑合一段时间了,不过你放心……”陈回大着舌头,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朝着电话这头一顿“突突突”,突得纯洁很是烦躁。
他总是觉得自己欠纯洁的。
一阵凉风吹过,纯洁突然觉得很冷,树林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阵狂奔,跑着跑着就感觉悲从中来。
等她到楼下的“杨帆烧烤”时,陈回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陆晨笑眯眯地看着她,还不怀好意地摸了一下她的脸。
“怎么样啊?”陆晨还真是没完了。
纯洁拿下巴点了点桌子上匍匐着的陈回,食指往嘴唇前一比画,恳请陆晨闭嘴。
“没事,你说就是了,这家伙早就被我灌醉了,一听我买单,点了超多大腰子和扇贝啊,什么贵来什么,还说不是渣男,给人家冰箱都吃空了,这点出息。”陆晨一脸的得意,为了表示自己说的话靠谱,特意伸手往陈回脑袋上划拉了一下,陈回像一头被扭断了脑袋的狗熊一样,耷拉了一下,吸了一口鼻涕,换了另一只胳膊躺,继续睡了。
陆晨说话的时候,她那条黑漆漆的皮裤在光影中闪着光,像极了一条猖獗的蛇。
“嘿嘿嘿,你干吗呢,再欺负他,我翻脸了啊!”纯洁走上前去,想搀起陈回,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一醉,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得要命,根本拽不起来。
“李纯洁,我和你说,你这就不识抬举了,人家凌公子哪里比不上他了……”
“你住嘴,我跟你说的这个凌什么玩意儿没半毛钱关系,别瞎扯,以后别提这茬儿!但这身衣裳我不会还的,我和他两清了,我回头再找你算账,你先帮我把陈回弄回去。”
一帘之隔,陈回在床上鼾声如雷,每次翻身的时候,都在哼唧,地上和床单上都被他吐脏了,纯洁打扫了两回后,他还在吐。
窗外的天空像一块抹布,纯洁起身在窗边走动着,突然对整个城市感到绝望。
我到底是来干吗的?不是来治自己的执念的吗?不是来找条出路的吗?为什么关伟带给我的伤害还未退去,新的忧伤又瞬间刺穿我的身体?我不是要强大起来替处在痛苦中的人们伸张正义吗?为什么我会蜷缩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胸膛边,还由着闺密帮我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