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干什么?
赵宛舒没有回答他,而是先拿过了那根绣花针,用黄酒消了毒。
随后,俯身用手指去搓热搓红赵容朗的耳尖,再把耳轮自然向耳屏对折,对着耳尖穴,直刺两毫米深。
很快,就有黑紫色的血流出来了。
赵荣康瞧着耳朵都忍不住抖了抖,但很快又想起床上的是他亲哥哥,顿时炸毛。
你为什么要扎二哥?你是嫌二哥身上的伤还不够多,还不够疼吗?
赵宛舒用黄酒擦了擦干净后,又用力挤了挤,直到血变成淡红色才停住,慢条斯理地开口。
帮他退烧。
我从没听过扎人耳朵能退烧的......
你还小,没听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就好比有时候开膛破肚也能救人。赵宛舒一边取血,一边耐心解释道。
小男孩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像是一只小河豚,惊异道,开膛破肚也能救人?
当然是真的。赵宛舒动作一顿,指着一个位置道,看,这是耳涌穴,是奇经八脉的一种,刺这里对高热惊厥最是有用了。
你从哪儿知道的?赵荣康狐疑地看着她。
因为我学过医。
她当初跟江逐月说的那句会医,可不是空口白话。
她是医药世家出生的,自小博览群书,十八岁就拿到了博士文凭,被誉为最具有天赋的医学天才,要不是被病人家属迁怒砍死,她将来......哎,算了,她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将来?
赵宛舒抛开思绪,又抓紧时间取了块帕子,浸了黄酒,在赵容朗的胳肢窝和手脚心反复地擦拭,黄酒擦过的皮肤微微地发红。
赵荣康看了看她,又瞧了瞧床上的赵容朗,抿紧了唇角,倒是没再说什么。
这时,赵荣贵也提着药回来了。
赵荣康眼尖,一看到他,激动地连声道:三哥,药买回来了吗?
赵荣贵点了点头。
林彩云也回过神来,看到他身后空无一人,神情焦灼,阿贵,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刘大夫咋没来?难道说,你,你二哥他......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林彩云心口一沉,眼前一黑,双腿绵软地站都站不住了。
娘!赵荣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知道她想岔了,忙叠声安慰道,您别担心!刘大夫虽然没来,但他说了这药一定管用的,您看,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