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心里生出点感激来：“多谢您。”
她伸手接了过来，寒江真是帮了她大忙，这药今天要是不熬好，姜云蘅后半宿还得接着疼。
“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要是不嫌弃，回头我绣双鞋垫子吧。”
寒江倒是不客气：“那敢情好，我一尺的鞋，有劳姑娘了。”
小彩摇摇头，看他消失在夜色里，还带上了溪兰苑的门，这才抱着药去了耳房，翻出小炉子和陶罐开始烧水。
这一忙碌，就到了后半夜，等她端着药碗回屋子里的时候，姜云蘅已经被疼醒了。
“……小彩？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小彩一喜：“姨娘你醒了？来，趁热把药喝了。”
姜云蘅愣了愣：“大夫还真来了？”
“自然是，侯爷开了口，谁敢怠慢？快喝药吧。”
姜云蘅却有些犹豫，小彩不解的看着她：“姨娘，你想什么呢？快喝呀，还能暖暖身子。”
姜云蘅叹了口气：“我是怕这一喝药，以后就离不开了……这回是府里出银子，可下回就得自己掏腰包了……我觉得不划算。”
小彩听的一愣，理是这么个理，但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有心思想这些？
她又好气又好笑：“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还是眼下舒服最重要，再说熬都熬了，不喝多糟蹋呀，喝了吧。”
姜云蘅也不舍得浪费，犹豫片刻还是仰头灌了进去，苦的她皱起脸来，身体倒的确暖和了一些，人也有了点精神。
“你别忙活了，上来咱们挤一挤。”
小彩刚才在外头一番忙碌，身上正热乎乎的，刚钻进被子姜云蘅就蹭了过来。
“还是两个人睡暖和一些。”
小彩张了张嘴，习惯性的想劝她多去梁璟面前露露脸，要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她们这屋子里就算没有地龙，也能一直点着炭盆了。
可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刚才梁璟的那些话，于是嘴边的那些劝解就都咽了下去。
“奴婢抱着姨娘，快睡吧。”
姜云蘅含糊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她本以为睡了一觉，又喝了药，多少都能好一些的，然而第二天早上，她还是疼的，只是比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一些。
她缩在床头叹了口气，外头响起脚步声，有些杂乱，还夹杂着其他姨娘们的阴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