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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丈有余,将那日春礼刚换下来的灯笼染上点点红梅……
现在能看到母亲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燕晚清再是冷情之人,也激动落下泪来。
孙氏却在心中自责,是否刚刚过于苛责她了,饶是名声在外近诸葛,那也是个刚刚及笄没几年的女娇娥啊。
想到这里,孙氏将其抱在怀中,肢体有些僵硬的摸了摸她的头。
“莫要怪娘亲,你姨娘一个人不容易,想要红昭嫁个好郎君这也无可厚非,你出手阻拦,娘也不好说什么,好在你姨娘明事理,不怪你。”
燕晚清埋在她的胸前,闷闷的挤出一个鼻音:“嗯。”
孙氏鲜少见到女儿如此娇憨,心中更是软了几分:“风寒可有好转?可要再吃些汤药巩固?”
“不吃,苦。”
孙氏难得打趣:“小娃娃,当年随你父亲南征北战粗糠烂菜都咽的下,现在伤寒药吃不得了?”
燕晚清摇头:“不一样。”
孙氏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好好好,让从歌再去熬些药,娘亲给你做糕点漱口?”
“那女儿就勉为其难吃些汤药。”
孙氏眼里都是溢出的笑意,大女儿难得和她亲近,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倒有些受宠若惊,看着她微微咳嗽,孙氏心里又是一番心疼。
等孙氏领人进了书房,燕晚清就坐在她的房间里等。
不多时从歌就一脸严肃的进来。
“小姐。”从歌得了燕晚清的命令,从王书剑被轰出门便跟上了:“他这人不回家,径直去了花街柳巷,还好和五小姐的事情没成,道貌岸然,伪君子做派!”
燕晚清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放下,声音很沉静,无端抚平了从歌心中的暴躁。
“然后呢?”
“后面奴婢就没能跟进去了,不过他神色慌张,没搭理老鸨直接上了楼……”从歌想到那地方莺莺燕燕的,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启齿。
燕晚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王书剑刚中探花,便大张旗鼓来镇国公提亲,只求庶女为正妻,这是个大概率会成功的求娶。
重活一世,她将前世种种全部重新罗列下来,发现一切的变数都因这门婚事。
现在她驳了这门婚事,便想看王书剑会有所为。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龌龊之辈背后有高人指点。
从歌出去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