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也入得江小姐的眼了？”
她心底一抽，恍惚想起决别前的那个夜晚，周围也是这样的一片静谧。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她犹记得，夜幕下，那少年笑了，低垂的眼再没抬起过。
良久，少年说：“原来是这样。”
离开时，他无情地没有留给她半分念想。
叮——
电梯提醒声，将江月薇的思绪拉回来，她挣脱，“谢谢瑾少，我自己能站稳。”
赵瑾难得地配合，放开她，长腿一迈，出了电梯。
江月薇这才敢看向镜面，除了跳动厉害的心脏，其他好像并没有太过异常的地方。
她屏神出了电梯。
长廊上，壁灯柔和，男人身姿挺拔，背影却显出几分寂寥。
她踌躇着要不要上去道声谢，毕竟他刚刚帮了她。
赵瑾立在门口，司机缓缓将车开过来。
江月薇攥紧手包，走到他侧后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又从容，“今天多谢瑾少。”
赵瑾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烟，含在口中，打火机叮一声，火苗灵蛇般窜出来。
他吸了口烟，甩灭火焰。
简单的动作，很勾人。
他缓缓吐出烟圈，好久才看向她。
隔着薄薄白雾，江月薇看不清他表情，却听他声音不疾不徐，“几年不见，江小姐，骨气没了，轻贱倒是学会不少。”
第一次出卖姿色，便会遇上他。
她始料未及，亦无法辩驳。
虽然只有短短数年，可生活已经教会她骨气不能当饭吃。
这些她不用告诉他。他也不会想知道。
江月薇强装笑意，脱下笼在肩头的外套，“谢谢瑾少——”
与此同时，门童已将车门打开，手虚掩着车顶，“瑾少请。”
赵瑾弯腰坐进去。
“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车稳稳开出。
江月薇余下的话卡在喉咙。
她将那人衣服轻轻搭在臂弯。质地上乘的面料，摸起来的手感都不一样。像极了如今的他，看似近在尺寸，实则隔着千山万水，从未属于过她。
望着滚滚车流，江月薇心头涌出一抹异样。
挺好，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吧！
车内。
司机问：“瑾少，现在去哪？”
后座没有回应。
司机从后视镜打探。
赵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