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一家人因此过得鸡飞狗跳。
“你还想着参加高考呢?”谢晚阳见到晚月手里的练习册,冷笑道。
“要不然呢?”
“出国,然后就别再回来了。”
“你以为我出得去么,我不是一个人。”
“大姐,难道你要像我妈妈那样么?”
“不会的。”
“咱们家是狼窟,万家也未必是什么好地方,万玉山比你大那么多,他已经是大人了,你还没上大学,他肯定像我爸那样在外头找女人了,恶心。”
谢晚月抓着练习册的手微微用力,说:“晚阳,你这话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怎么,你不爱听?”
“被别人听到了,对你不好。”
谢晚阳再次冷笑:“我不怕。”她头靠护栏,仰望天空:“有朝一日,我会把他们欠我妈妈的,全都讨回来。”
“晚阳,再忍一忍。”
“大姐,我每时每刻都在忍,但我没有你那么能忍,明明知道是火坑,还从小到大都努力往里面跳。”
谢晚月微微叹气,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戾气太重,再说下去也无益,待她再长几岁,应该会好一些,然而她却没想到五年之后的谢晚阳,给一家人下了迷药后,独自一人背了五十万现金逃离谢家,自此杳无音信。
姐妹两个沉默了一会儿,老赵过来喊她们去吃饭,又说,万家来人了。
谢晚月纳闷儿,除夕还未过,万家来人做什么?
午饭过后,谢晚月被谢殿臣叫到书房。
晚月进去时,谢殿臣正在和万家通电话,面上有喜有忧,晚月立于一旁等候。
谢殿臣很快结束通话,告知万家此次前来的目的。
万家老太太今年生了一场病,一直不见大好,恰逢阖家团圆的日子,家家都是一派欢喜,唯独万玉山孤零零的一个守着空房过年,老太太觉着自己时日无多,希望能在有生之日跟长孙和长孙媳妇一道过个年,所以派了人过来接谢晚月去杭州。
谢晚月问:“待几天?”
“过了正月十五就回。”
哦,谢晚月心里不愿,却也没说出口,她看了看谢殿臣,见他再无他话,便说:“那我回去整理东西了。”
谢殿臣“嗯”了一声。
谢晚月走到门口,顿住,回头:“爷爷,过年好,提前给您拜年了。”
谢殿臣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