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怀疑去吧,免得她觉得我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为了不让她继续掰扯下去,我赶紧岔开了话题:“对了,我叫张三千,你叫什么?”
妹子微微皱眉:“你姓张?是长安张氏?还是京城张家的旁系?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张姓的阴阳师世家。”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专干这个的家族?
“哪个都不是,我就是单纯的姓张,我是跟我师父学艺,才当了阴阳先生。”
这点我可没骗她,尽管我这个阴阳先生,跟她确实不太一样。
妹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现在师徒传承更加艰难,主要是收徒比较困难。没想到,还有主动愿意学这个的。”
主动?我不由得苦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打记事起,我就跟脑子不太正常的爷爷相依为命。
我没爸妈,没别的亲人,家里只靠着爷爷扎花圈和纸人卖钱糊口。
爷爷半疯半傻,安静的时候沉默寡言的扎点花圈、纸人。
疯癫起来就满村跑,嘴里唱着我听不懂的小曲儿。
扎花圈并不是什么挣钱的行当,只有在丧礼上才能用到花圈和纸人,这十里八村都算上,每年能有多少白事?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为了长大能养活爷爷,我只能跟着师父学艺。
在别人家孩子都上学的时候,我却跟着一个老神棍学习如何“骗人”。
不对,是学习如何熟练的处理丧事,用一些玄而又玄的话,让主人家满意。
村里孩子都觉得我是跟死人打交道,根本没人跟我玩。
最重要的是村里人都相信,我是灾星,跟我一块会倒霉的。
天地良心,同样是祖国的花朵,我难道不想在校园里里,接受园丁的灌溉,茁壮成长?
不是我不想上学,实在是不能。
六岁那年,爷爷掏出所有积蓄,帮我交了学杂费课本费。
我屁颠屁颠的,跟着的村里的小伙伴去上学。
结果,第一天去,教室里的电扇掉了下来,砸伤三名同学。
老师也英勇负伤,被迫休假。
第二天刚到学校,新换的老师犯了羊角风,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全班同学被吓坏了,哭的稀里哗啦。
第三天更可怕了,我差点就丢了小命,还连累了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