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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我轻轻的叹谓,冬末的风吹过来,冷得我打了个颤。
笤柳将怀中的汤婆子递过来给我,反被我推了回去,残雪融化滴落了下来,我摊开掌心接住那一摊水,冷的刺骨。
如,我的手帕交谢含璟不知为何长辞于世那天;
如,谢家大公子前往西北驻守边关那天;;
如,大雍王朝天子下旨选秀那天;
如,我爹娘逼我与谢郎断绝来往那天;
如,我进宫那天…
“笤柳,大皇子母家是雍都那位士族?”
笤柳将我手心的水擦干,汤婆子暖呼呼的,轰走身体里残余的寒气。
“娘娘,大皇子母族不在雍都!”
苕溪左右盼顾,见我们这处无人往来便凑到我耳边:
“大皇子原本不应留在这世上的,他生母原是皇后娘娘的洗脚婢,却在皇上醉酒后爬上了龙床,原本皇上是想处死那洗脚婢,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留了那女奴一命,这才有了大皇子!”
“那女奴可是姓谢?”
苕溪似是没想到我会这般发问,看着我惊恐的后退。
我笑笑,点了点手中的汤婆子。
“嬷嬷未曾进过后宫,这些隐秘的事儿倒是比我还清楚。”
她慌乱的跪下向我请罪。
“你何罪之有?”
我示意笤柳将她扶起来。
“莫要再往宫外传消息了,他们老了,用不着如此操心。”
苕溪压着哭声向我谢恩,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便挥退了众人,只余笤柳一人跟着。
“皇上那边如何了?”
我折下梅树才冒出的新枝,放在手心把玩,翠绿的叶子称的肤色愈加的**。
“那日请过太医后皇上身子便好了些,只是大不如从前了。”
我捻起那嫩枝左右观赏。
“毕竟年岁大了些。”
风吹过来,我裹紧了身上的袄子,嫩枝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回宫罢。”
笤柳替我挡开冒出来的枝桠,落在地上的嫩枝被碾碎,流出绿色的汁水。
谢太师不愧是谢太师,自入宫教授大皇子功课起不过半月,听皇后娘娘讲,连皇上都对大皇子功课称赞不已。
大抵自古以来的天子都是如此罢,即便前半生再对民生上心,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昏庸之举。
离谢家大公子回京还有十几日,这位雍都的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