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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笑。
有时,看着眼前的缓缓流动的忘川河,我的脑海里会忽然想起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晚晚,等我。”
我不知道晚晚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然而每次听见这声音总让我的心头一阵揪痛――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沈夜说这是心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或许是某件事,或许,是某个人。
沈夜不属于地府,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阎王爷每次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五百多年前,沈夜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奈何桥边,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魂魄忽然闭紧了双眼流下两行泪水。再后来,沈夜就在奈何桥边搭了一个茅草屋住了下来。
我想,沈夜应该是在等一个人。或许,他等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心魔。
沈夜的茅屋前有一棵桃树,据说是五百年开花,一千年结果。近来恰好到了桃花盛开的日子,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沈夜总爱穿白衣站在树下,伴着洋洋洒洒落下的桃花瓣,倒有几分嫡仙的清俊。
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沈夜抬头对我展颜一笑。我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见过这个笑容一般。
“晚晚,我一定会娶你的。”
脑海里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一本正经的承诺。
不出意外,我的心又开始揪痛,不同于以往的闷痛,今日就像有只手一点点撕开我的心一样。我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口,希望可以减轻痛苦。
沈夜看我神情不对,急忙跑到我身边,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替我抹去额上的冷汗,“阿孟,你怎么了。”
同样的桃花香,同样的白衣,同样有力的心跳――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抱着我。
心口的痛意更甚,我抱紧了沈夜,闭上眼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同时,我的脑海里飞快地闪一个片段。
好像是一栋小茅屋,屋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但是处处透着温馨。
“晚晚,余生有你相伴,甚好。”
一对穿着大红色吉服的新人坐在床上,而当我看到那个女子的脸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女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