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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实情给他编排的身世。
道了谢,便将苦涩烫口药捏着鼻子喝了。
方要想法子打听昨日所见女子之事,又见一个小女孩雀跃地跑到他的床前。
那女孩只七八岁的样子,衣着精致容貌可爱,扎着细细绒绒的辫子,一脸期待又热情地喊他表哥,粉嘟嘟的小脸上挂满了好奇探究。
傅怀绎耐着性子和她聊了许久,方知原来昨日的女子名为陆澄雪,是城里有名的家居铺子四锦记的少东家,而小女孩则是她的妹妹陆澄雨。
据说陆澄雪对家人解释,他是远方来的表哥,此次来南京办事遭遇劫匪被抢了财物又被打伤,故冒昧来打扰等伤好再走。
他又打听了一些主家的情况后,便借口乏力让满肚子问题的陆澄雨带着自称冬夏的小厮离开了。
一个人躺在柔软却略有些凉意的被褥上,盯着头顶天青色的丝绸帐子,思索来龙去脉。
此次南下出门,他行踪甚为隐秘,不想却在回程途经南京时被不明来历之人刺杀,受伤流落至此,恐是有亲信泄露他的行踪!
到底是谁,却一时难以查出,现在离奉天还有很长的距离,一次刺杀不成,他极有可能再经历第二次刺杀!
回奉天自是陆路比较快,但若走水路对方更不易埋伏……
傅怀绎抚了抚自己受伤包扎之处,一时不免有些犹豫和担忧。
往常赵松岭可以给自己提些建议,现在自己与他失散,虽留了秘号,但不知他何时才能找到这,又或者万一是刺客先一步找到他……
现在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等,低低叹了口气,又思及昨夜的女子接受了自己的条件,且在家人面前为之遮掩,估计暂时不会加害自己,不妨在这休养几天。
刚刚喝了中药,因药中加了镇定的成分,且他受伤失血过多身体匮乏,不久便又跌入梦中。
傅怀绎浑浑噩噩三四天,都半醒半睡,这几天只有小厮冬夏、侍女秋兰和澄雨偶尔来看他,只是再没见第一晚所遇的女子陆澄雪。
养伤的几天是这些年来最有空的几天,除了陪澄雨聊天,也别无它事可做不免有些郁闷。
而夜晚万籁俱静时突然有人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他一时惊起忙将枕下的手枪紧紧握在手里后才开口请来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