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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头,你有何话说?”
宋亦龄没有追问,双眼微眯淡淡地觑向低头不停地搅弄着手指的老仵作。
“大人……大人她在胡说!!你……你如何作证!”
老仵作脸上本就皱纹横生,如今怒起,脸色看起来无比狰狞。“我做仵作行已三十余载!十二岁就跟着师傅学手艺,经我手的尸体不足千数也有百余!你……你一个黄毛丫头!你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围拢在衙门口的百姓又游移不定起来,甚至有人猜测楚菁是信口胡言。
宋亦龄却是没有发话,一双漆黑星目只看着那淡然自若的小小女子。
“小姑娘,你可有法子作证?”
看着死咬不放的老人,楚菁轻声叹了口气。
又有些疑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宋慈的《洗冤集录》上分明都有记载的。
“自然是有的。”楚菁转头朝向他微微颔首,“不知大人可否替我找只活猪来,还须一块猪肉。”
活猪和猪肉?
宋亦龄扬起眉尾突然有些好奇,他从未接触过仵作行当,乍一听之下倒是觉得格外有趣。
“准了。”他随即一扬手,差役便去寻了。
不多时,差役就不知从哪寻了一只小猪仔和一块猪肉。
“诸位且看好。”
楚菁借了块白布铺在地上,让他们把猪仔和猪肉放在一起。
她从带来的木箱里拿出一把锋利小刀,找了块出血并不多的静脉密集的地方一刀扎进了猪仔的身体里,殷红的血从刀口溅了出来,猪仔拼命地挣扎,她的白衣布衫上也溅了不少血污。
一时间大堂里尽是猪仔凄厉的叫声。
围观的百姓连同老陆头、宋亦龄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楚菁却并不在意这些或是打量或是厌恶的眼光,她随即又在一旁的生猪肉上划了一刀。猪肉缓缓绽开,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诸位请看。”
猪仔扑腾了一会儿就在地上躺着只“哼哼”了,被楚菁划伤的地方皮肉明显地翻卷收缩,即便将伤口合拢也无法像原本那样毫无缝隙。反观一旁被割开的生猪肉,却只如豆腐一般绽开,并未产生皮肉翻卷的现象。
“哦——!”
围观之人这才恍然大悟。
而此刻,孰是孰非众人已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