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五年零十个月,他每一个月就是给我四千元,多一点也没有,房租只交一个月,都不经过我的手,直接打到房东的银行卡里。我给父母和弟弟汇去一些,手头就没有什么积蓄了。盼就盼他答应的,生下男孩子就一次性给我二十万元,七十平米的小套房买下来写我何秀秀的姓名。现在找不到人了,老是说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是空号……”
“那么一个确确实实睡在身旁的老公,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单梦娜吐着舌头说道:“鬼魂似的,太可怕了!”
“你去香港找过他么?”我帮她想办法。
“我提过,他不让去,说黄脸婆像母老虎。”
“见过他的什么证件么,比如身份证护照什么的?”
“他每次来都提一只褐色密码箱,啥都放里面。”
“他有什么亲戚朋友在这边么?”
“好像也没有,他都早出晚归,像特务似的。”
无法可想!
在这大千世界里仅凭一个手机号码,就敢和人家同居五年零十个月,为了每月四千元、一套挂在半空中的房子与二十万元口头承诺,居然接二连三打掉五个大月龄胎儿,连命都不当一回事的女人呀,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爱莫能助,恨莫能帮。可怜何秀秀,第五天走路还摇摇晃晃,就孤苦伶仃地出院了。她告诉我,老公为她租赁的房子还能再住二十五天,银行卡里还够一张回四川的火车卧铺票钱,但她想再等等看,老公会不会良心发现再给她打电话。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隐居深巷五年当二奶,没有亲戚朋友、老乡和小姐妹,没有混饭吃的一技之长,当年的迷人风貌,都因几次打胎流产已成残花败柳了,在这花枝招展充满青春活力的A市里,绝对没有男人能再青睐她了。我不忍心告诉她,当她的老公将手机芯片随手扔掉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一片云彩似的永远消失了。我愿意让她怀着一个幻影离去,幻影有时也能成为生命的一种支撑,其实人生到头来就是一个幻影,我如今所作的努力不过是让幻影里多一座海市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