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为：0元”。
还完了。
她终于还完了。
银行再也不会打电话给她催债了。
李瑾瑜陷入自我情绪结束后，再抬头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沐浴间的水流提醒着她——顾擎夜在洗澡。
而她，是顾擎夜的情人。
情人在金主爸爸洗澡的时候应该做什么？
李瑾瑜思索片刻，她没做“情人”这份工作，想不出什么工作内容来。
只能从面前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起。
等顾擎夜洗完澡出来，他眼看着自己的卧室从杂乱变得一丝不苟。
脏衣服被洗了挂在阳台。
地板被拖得一尘不染。
抽屉里掏出来吃的胃药被收拾起来。
连厨房都有了烟火气。
顾擎夜踱步到厨房，看着眼前围着围裙忙碌的身影，提示道：“我不是请了一个保姆。”
“顾……”李瑾瑜想跟公司高层喊他一样喊顾总，可在家里，“顾总”总显得冷冰冰没有人情味。
“顾先生。”李瑾瑜喊道。
顾擎夜环胸，看着她，挑挑眉，“先生”一词，多重含义。
老师喊做“先生”。
对男性的礼貌称呼喊“先生”
有著名贡献的女性，也喊一声“先生”。
但是，老公，也是可以被喊“先生”的。
“我觉得，情人和保姆一起做，我没有任何问题。”李瑾瑜刚刚收拾房间看到顾擎夜吃空了许多胃药瓶，并暗暗猜测到光鲜亮丽的总裁大人，平时不好好吃饭，是有胃病的。
“你觉得自在便行。”顾擎夜并不阻拦，眼看着她将毫无人气的顶层公寓变得有烟火气，倒是也不赖。
“我简单做了几个菜，您吃点嘛？”李瑾瑜讲话小小声，她跟顾擎夜还不熟，只把他当老板一样伺候着。
“吃。”顾擎夜端走鸡汁焖笋丝和清炒西兰花，说道。
李瑾瑜跟在他后头，端了汤出去。
平平凡凡的一顿家常菜，两人吃得有滋有味，顾擎夜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如今也没想到，是平平无奇的家常菜给他了一顿饱腹感。
“你这么会做饭，什么时候学的？”顾擎夜吃饱了，问道。
“是……”是家里破产，父母自杀后学的。
李瑾瑜眼中悲伤一闪而过，顾擎夜便知道自己问的不是时候，应该再熟悉一些再问她。
“七年前。”李瑾瑜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