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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没人唤乳名的崔寒衣,没人疼没人爱的崔寒衣,连死都没人收尸的崔寒衣。”她嘶哑唤道:“娘,你还认得我吗?”
那笑里好似掺了血,看的陈雪鸢一颗心像被人捅穿,痛得死去活来,她颤抖着将崔寒衣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霓儿......娘的宝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娘怎会不认得你?”
崔寒衣的泪夺眶而出,“那阿娘,你信我吗?”
“信,母女连心,你教娘如何不信?”
即便匪夷所思,即便崔寒衣所说犹如天方夜谭,常人听了都会认为她疯了,可陈雪鸢信。她看得出崔寒衣没有撒谎,且六岁的孩童说不出这般话,编不出这种谎。
她从小饱读诗书,见过许多常理无法解释的异事纪文,如今这种事发生在了她女儿身上,她唯有心疼。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崔寒衣趁热打铁,“娘,不要顾及其他,什么主君主母,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只有你活着,我崔寒衣才是有娘疼的孩子,只有你活着,才有人爱我、护我,也只有你活着,我重走这人世才有意义,别再丢下我了,阿娘。”
陈雪鸢听得心都碎了,哪还有不答应的?
“好,娘答应你,娘找大夫,娘看病、治病,决计不会再丢下你。”
母女俩又说了许多话,崔寒衣将上辈子的遭遇,血淋淋地剖开给她看、给她听,只有如此,才能动摇陈雪鸢一味隐忍的作风。
隐忍退让得一时平静,却最终只能被人拆吃入腹,她这辈子要争,也要陈雪鸢争,她要争一条命,也要争一片天。
“小姐,粥熬好了。”
门外传来巧眉的声音,陈雪鸢抹了抹眼泪,又替崔寒衣擦了擦脸。她听着巧眉恭谨的语气,有些奇怪的说道:“巧眉近日倒是懂事了许多。”
崔寒衣拉着她的手,冷道:“娘,巧眉此人不安分,你平日里要多留心。此次我落水,便是她通了崔蓁蓁与崔静娴,想以我的性命逼死你,好另择枝头。”
“什么!”陈雪鸢霍然起身,向来柔婉的脸上罕见的浮起怒容,“我一直顾及着她不大点就跟我来了崔府,却不想养出个吃里扒外、谋害主子的东西!我这就叫人牙子来,将她发卖出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