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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门楣,她已经年近四十不可能再生了,总不能太过自私。
给孟山长纳两房妾室,好歹再留条血脉。说起来容易,可每每想到要把相融以沫二十年的夫君拱手让人,罗氏的心都在滴血。
如今峰回路转,昶儿有救,罗氏如何不欣喜?
韩夫人知道她的难处,温声宽慰许久,罗氏才止住泪。孟清清给孟昶施针,十几根银针插入脑袋中,动作一气呵成。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扰了她。周大夫看的目眩神迷,他行医几十年,都没有孟清清这般利落的手法。也不是没有大夫,看出孟昶脑中有淤血,只是要在脑袋上用针,一般大夫根本不敢。
沈如月早就看呆了,她大嫂不是只会几个偏方吗?居然帮人把脉治病,还在人脑袋上扎针?
沈如月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昶,生怕他被扎出个好歹来。
片刻后,孟清清收了针,提笔开了药方,“一天三次,三天后我再来给小公子施针,应该半个月就会有效果。”
罗氏接过,递给丫鬟,吩咐道:“快去抓药。”
又连连对孟清清道谢,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小小心意,还望孟姑娘笑纳。”
孟清清摆手拒绝,“等小公子好了再给也不迟。”
罗氏压在心头几年的大山一时搬开,心头轻松,笑道:“这是预付金,等昶儿好了,还有厚礼相赠。钱不多,重在心意,孟姑娘不要嫌弃就好。”
孟清清才不会嫌弃。沈家哪哪儿都需要银子,推辞了几次,罗氏坚持,孟清清也就收下了。
罗氏和韩夫人要留三人用午饭,周大夫是男子不方便,孟清清也还有许多事要做,便婉言谢绝,约定三日后再来给孟昶施针。
出了孟家,周大夫赞道:“孟姑娘医术之高,老夫望尘莫及。不知孟姑娘师从何处?”
孟清清头疼,边上沈如月也是一脸好奇望过来,只能忽悠了,“跟我舅舅学了点,又看了几本医术,一半是自学成才。”
周大夫张口结舌,他没想过孟清清撒谎,然后就受打击了。想当初他学医,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才勉强出师。
行医半辈子,还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姑娘,周大夫心塞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周大夫期期艾艾的问,“孟姑娘收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