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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口吐鲜血,手上的皮肤还出现一块块青斑,触目惊心。
连宣所有的愤怒都被惊恐和痛苦所取代,哀嚎痛叫。
蒋凝一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畅快地笑出声来:“连宣,你也有今天!早在你折辱我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回应她的,是连宣的求饶声和无尽的哀嚎。
蒋凝一的眼睛连眨都不曾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连宣死前的惨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宣终于没声响了,全身乌青,筋脉突兀,嘴边脖子上全是血。
终于报仇了,蒋凝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周围静极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惬意地享受着死前最后的时间,空洞的双眸盯着某侧,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宫宇的门被人推开。
蒋凝侧头,就见一个男人裹挟着冷冽的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电闪雷鸣轰然而来,男人刚毅冷酷的俊颜就那么撞进她的眼中。
他看了眼里面的情形,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遍体鳞伤的蒋凝一身上,眼底似乎积蓄着暴风雪。
疾步走来,蹲身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动作粗鲁,完全说不上怜香惜玉。
连呈珏全身集聚着低气压,愤怒地瞪着她:“你是疯了吗?!”
发怒了。
蒋凝一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方发这么大火,但她其实已经很累了,没吭声。
连呈珏扯出她的手脚,看到上面手筋脚筋被挑断留下的伤口,整个人周身气压更低。
连呈珏又瞪着她:“就为了亲手杀这么个人渣,不惜把自己弄成这么个鬼样子!蒋凝一,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蒋凝一虚弱地笑了下,“该不会事到如今,心有所属多年的沙场阎王才终于幡然醒悟,移情别恋到我身上吧?”
“蒋凝一!”
“噗!”蒋凝一忽然呛咳出来的血直接打断了连呈珏的怒火。
她感觉自己眼皮很重,体内的力量好像也在一点点流失。
大限总算到了吗?
最后闭上眼睛前,她看到的是连呈珏惊慌失措的脸,他张着嘴不停地在喊着什么,可是她竟然什么也没听见。
相反的,有一道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反而不断地在天地间回响,陆陆续续地钻进自己的耳朵里。
蒋凝一愣住了,那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