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总不能白白担了小气的名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
荷风院。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有隐约的琴声传出来。
殷稷抬脚进去，说：“大夫说了，你该卧床静养。”
白素宁半隐在垂帘后头，只瞧见她身上裹着月白的头蓬，脖子上是整只狐狸做的围脖，衬得人纤细柔软，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
“我整日闲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罢了。这府里的人都厌我，便是想与人说些话也不能。”
她说着起身走出来，对殷稷行礼，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这才露了出来，配着从容清雅的姿态，看得裴江眼睛有些直，心道怪不得他家侯爷瞧不上后院的姨娘们，和眼前这女子一比，便是最好看的沈小鸢，也成了庸脂俗粉。
倒也不是说容貌相差多少，单论五官，沈小鸢还是要精致些，可白素宁一身气质却是常人难及。
这侯府以后的女主人，说不定真就是眼前这位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殷稷忽然抬手揉了下鼻子。
裴江纳闷：“爷？”
“无妨。”殷稷眯起眼睛，大约是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又在背地里偷偷骂他。
沈小鸢的确是又骂殷稷了，却是隔天。
“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沈小鸢盯着桌上的两匹苏缎，又气有妒。
别的姨娘都有三百两银子，偏她没有，分明是她跪得最久，伤得最重……
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一句，竟然就搭进去了这么多银子。
沈小鸢越想越心痛，捂着胸口，欲哭无泪。
半芹安慰道：“您就忘了这茬吧，再怎么惦记，也没胆子去找侯爷要啊。”
沈小鸢呻吟一声，瞥了两眼苏缎，脸上又露出嫌弃来：“这两匹肯定也是别人挑剩下的，颜色如此寡淡，穿上铁定不好看。”
虽然相处还不到一年，可半芹知道，这个主子好伺候得很，心也大，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过是抱怨两句，睡一觉就又能欢欢喜喜的了。
“您别乱动，膝盖还肿着。”半芹叮嘱着。
“没事的，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下地了……”
“沈姨娘可在？”
外头忽的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沈小鸢的话。
半芹投过帘子一看，有些诧异：“姨娘，是白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