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从唐老夫人的房内走出来心里多是心事,烦闷的慌,走到外头来吹吹冷风反倒舒服些了。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院中小阁,想着进去避避寒风赏赏雪景也好,于是便吩咐了侍婢为她取去火盆和手炉。
进了小阁唐语才发现火盆早已燃了起来,不过是为了她的堂弟唐谦准备的。唐谦是她姑姑的小儿子,只比唐语小了四个月而已,小时候唐语跟唐谦玩得很好,只不过唐谦儿时念书太好了,读书读得满口仁义道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有一年向老夫人告唐语的状,说她偷了家里一棵人参跟人打赌去了,老夫人抓了唐语去问话,唐语就老实说了。
事情起因是唐谦的两个亲哥哥唐谌唐谚年纪不大学人赌骰子,输了不少银子,本想从库房里偷点什么东西抵债去,左右唐府好东西多,少了一两件也没人知道,谁料让唐语撞个正着,于是唐语这做妹妹的将两个哥哥狠狠鄙视了一番,偷了棵人参也去跟人赌了,不过她没有输反而赢回来不少,把唐谌唐谚给乐翻了。许是乐极生悲,唐语一回家就被府里小厮抓到了老夫人面前,原来是唐谦告了唐语一状。事情抖了出来,唐谌唐谚被老夫人罚跪了三日祠堂,只准喝水不准吃饭,把两小子饿得眼冒金星。可唐语不仅没有挨骂挨罚,还被老夫人夸奖了一番。
这事一闹,唐谦这小君子被两个哥哥当成了小人,还被姑姑好一顿打。自那之后,唐谦就离唐语远远的,见了她跟见了瘟神似的,眼中还多了几分不屑。
唐语离开唐府已有三四年了,即便是从前在唐府的日子都很难得见一见唐谦,与他说说话,这次偶遇两人竟像是陌生人初识一般生分。
“二姐。”唐谦本坐着喝茶看风雪,忽而听见脚步声,起来一看却见是唐语来了。
唐语笑了笑,细细瞧了唐谦一番,小屁孩长大了,已然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清秀模样。
“不介意我一起坐吧?”唐语笑问着,自己已坐了下来,就是唐谦有赶人的意思也不好说出口。
“听说二姐早一个月便回来了,我却还未见着一面你已进了雪渊。”唐谦顺手给唐语倒了杯茶。
“嗯,本想去给姑姑请个安的,不想姑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