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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就因为是许诚,越是知道他心智不全,才越能体会到他的心意。
许老爷对自己的大儿子自来是耐心跟爱心满满的,闻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好,今日吃个团圆饭,席上就不叫你弟弟喝酒了。
吃过了团圆饭,许默又亲自送了李家三个女眷回家,然后才骑马回书院去。
到了书院所在的山下,勒住马匹,赶车的松木从后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二公子,把马给我吧?
不用。许默一拉缰绳,夹了夹马腹,径直往山东边的田庄里跑去。
松木忙道:公子等等我啊。
说着赶紧挥鞭子将马车也调转方向。
许默进了田庄的范围,这时节天冷,地里也没有人劳作,他沿着中间的大路一阵跑不怕撞了人,身上终于出了汗。
才进院子就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等迈进门,就见某人正蹲在炭盆下头埋头苦干:栗子栗子,红薯红薯,噢噢噢!
奇怪的是,她一个人也能活出一群人的热闹感来。
许默一下子放松了,伸脚踢了踢她:倒茶。
乔宝臻生气:干嘛踢人家!拍拍身上站了起来。
许默皱着眉看她拍出一身土,你在地里打滚了?
宝臻不回他,歪头看他几眼:不是回家看小侄女了,怎么不高兴似的。
许默将帕子扔给她:擦手。
她拿起来,胡乱擦完,帕子往桌子上一放:我去给你泡茶。
回来。
宝臻不甚情愿的回来。
许默继续:伸手。
我不!乔宝臻立即尖叫,并且将手背到身后。
许默不作声,就在那里等着。
乔宝臻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许小黑,许二狗,许黑狗,二狗子,都是她给他偷偷取的外号!
她到底拗不过他,最后本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干脆利落的伸手:你打吧!他一打她就尖叫!
可惜这宅子周围都是空地,佃户们反而住的稍远。
许默也没用板子,就直接上手打了她十下,把她打的痛哭流涕,当然,这哭声仅有三分是疼,剩下的七分全是控诉。
乔宝臻哭了一刻钟,等他变换了语气,颇有点无奈的说别哭了的时候,才慢慢停下,不过还是哽咽着,抽抽搭搭的,一不顺心就回来打人家,看把人家的手都打肿了!人家明明还是个宝宝!
以为叫我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