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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花瓣了,她轻轻将那花瓣掰掉,因为捏的太紧,针将手心都扎红了。
傅亦铭看到了纪安颜的动作,这胸针是他们结婚时,他戴在她胸前的。
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纪先生,我什么也不要,只求你放了我,让我走吧。”纪安颜望着傅亦铭,说的声音很轻,语气更是生疏。
傅亦铭要说的话一瞬间都堵在了嘴边,接着就突然爆了。
“你现在走,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傅亦铭说完就后悔了,他想说的分明不是这样,他只是不想让她走,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渣成了这个样子。
纪安颜也不反抗,微点点头,抬头看向傅亦铭说:“那么,孩子留给我,行么?”
“不行!”傅亦铭又控制不住自己,吼出了声。
纪安颜微闭了闭眼睛,扶着沙发站起来,傅亦铭要扶她,被她狠狠的甩开了手,他愣了。
原来,她力气挺大的,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她一瘸一拐的走,傅亦铭实在看不下去,将她抱起来,送上了楼。
纪安颜躺下来,盖好被子,面朝墙壁一言不发,此时眼泪才终于决堤了。
只是她一向伪装的很好,他永远也察觉不到她在哭。
“这房间怎么这么冷?”傅亦铭看空调温度是对的,走到空调出风孔边伸出手,发现出来的风是凉的。
“你就这样一直冻着自己?就算冻不坏你,冻坏了孩子怎么办!”傅亦铭的怒气就好像一直都消不下去。
其实,他根本就是在和自己生气,气自己明明担忧还死鸭子嘴硬。
纪安颜一动不动,傅亦铭第一次有啃了一口黄连还必须咽下去的感觉。
空调修好了,纪安颜不用在屋里裹着被子了,她不喜欢喝的奶粉也被傅亦铭差人扔了,换了另外一种牌子,虽然一样难喝。
纪安颜将抽屉里的一只盒子拿出来,里面是那枚已经没有花瓣的胸针,金色的小花瓣散在其中,其实还挺多的。
第一个孩子没有了之后,纪安颜曾告诉自己,傅亦铭每伤害她一次,就掰一瓣下来,直到没有了,她就真的该走了。
昨天,最后一瓣被掰掉了。
还有四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她只要再熬四个月。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小心翼翼,挡不住他人的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