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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还在学堂念书呢!”
“成亲与上学念书冇关系,至于聘礼的事我会跟他们说。”耀慧见弟媳没事说事,也晓得弟媳并不看重那些聘礼,但面上的事总要过得去,不能亏了自己的大侄女。
开席的时候兰子才从再福的房里慢腾腾地出来,她盛了一碗饭夹了两筷子菜坐到灶屋里去了,任由姑妈和小舅妈怎么喊,就是不上桌。
桃花坳里的桃花此时开得特别鲜艳。粉嫩如少女的脸,鲜红如新娘的唇,肆意绽放的花蕊呢,如桃子双眼那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半坡盛开桃花,像火一样燃烧在青山碧空之间,燃烧在桃子无限憧憬的心里……
每次桃子从小舅妈家学绣花回来,总要拐上几步路,去折一枝桃花。她嗅着、欣赏着,然后插在自己房间书桌上那盛满清水的花瓶里。
桃子欣赏更多的,是她自己。
兰子重复着早出晚归的日子,再福喜欢与一帮男伢子结伴,很少与兰子同路。郑郎中与桂芝各自忙着屋外屋里的事,兰子似乎处在被遗忘的角落。
郑郎中和桂芝还各有一件最重要事:请木匠给桃子做陪嫁的家具和添置四铺四盖整套嫁妆。
木材是现成的,十几截人多高、一人抱不下的杉树早已干透,都堆在磨房里,这是用来锯板子的。另有十几根三、四丈长的杉树码在屋后的阶级上,足有做三四套家具的料。
“她爹,我看还是早些请木匠把家具做好,不然怕搞不赢呢!”桂芝从外面进来,对正在洗手脸的郑郎中说。
郑郎中擦了一把脸:“现在都在忙田里的活,一时半会到哪里去请木匠?”他把手巾搭在脸盆架上,看到桂芝腋窝夹着一红一绿的两床缎子被面,“这是哪来的?”
桂芝从腋窝里拿出缎子被面,托在手上,笑着说:“这是她俩舅妈送的,我刚去云秀那里有事,她们要我先带回来,姐姐说她也要送一床呢。”她想摊开给郑郎中看,又怕拖到地面沾上灰尘。
想起丈夫说请木匠的事,桂芝记起云秀曾提到过她娘家的侄子,就说:“云秀娘家侄子是木匠,是专门在外做活的,要不请他来?”“那你叫云秀抽空回娘家问问。”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