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八十老人,也有人说他是风流少年。他作案无数,因无人识他真面目,所以才给他起了个名号叫月无颜。李哥你倒是说说,对于这种人,咱们何谢之有啊?”
“汪兄弟说的都没错,只是你想想,若不是有传闻说他来了成都,各大世家又怎会请咱增墙固窗?兄弟们家中等吃的都不少,有了活计,才能让老的小的有饭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汪姓帮工闻言连连称是,瞥见身后门院,不由问道:“李哥可知这家住着谁?”
“谁人不知西蜀梅画师。虽说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可我也知道梅画师他长相俊美,才华横溢,提说连公主都倾心于他呢!”
“这样的妙人,恐怕得小心了。谁知那月无颜会不会垂涎于梅公子,今儿又是十五,没准他现在就在附近,说不定就在咱身边呢!”
“哈哈哈……汪兄莫要担心,若是月无颜真敢来扰梅公子清静,恐怕明日便被世家小姐撕成片儿了。”说话那功夫碗里的茶已经见了底,起身瞧见茶摊小伙计貌似无意瞪了自己一眼,再细看又没发现什么异常,也不往心里去,掏了几文钱放在桌上,同对面帮工告了辞,便大步流星走了。
这茶像是加了什么中药,温而不凉,甜而不腻,很是解渴。从前倒没发现这里有个茶摊,看来以后下工有去处了,汪姓帮工饮了茶,抹抹嘴,留下钱,同那老板闲聊了几句,踱着步子回了家。
眼看那人拐过街角,茶摊的小伙计气鼓鼓地把抹布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月无颜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没有诗意没有内涵,一点儿也不符合咱们的光辉形象!”
茶摊老板年纪约三十许,摸着唇上两撇小胡子,眸子闪着精光:“不过是虚名罢。时候差不多了,阿姝,准备行动吧!”
“好嘞!”嘉姝猛地起身,见四下无人,一个助跑攀到墙上,轻盈的像只猫。也不知这画师究竟生得是何模样,竟会有人出千两黄金求他画像,嘿嘿,送上门的钱财岂有不收之理?嘉姝跟在初七身后,似乎看到黄澄澄的金子向她伸出了小手。
绿藤绕竹篱,清水过石桥。院中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