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胎是真空胎,有的时候就是怕爆胎这类突然情况发生,所以都装有爆胎保护装置,而且灵车底部都有备用胎,车上有工具箱。
爆胎了,以我三年开灵车的经验,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不会耽误三个小时那么久。
老陈没问,我自然也没有细说。
我和老陈一起把赵亚妮的遗体从灵车上抬了下来,赵家人走了过来,问我路上怎么不见了,我说:“路上车车胎爆了。”
为什么来晚了,我的回答在老陈那里和在赵家人这里不同。
这个问我的男人应该是赵亚妮的父亲,但在仔细询问之后,发现不是,是赵亚妮的养父,她的父亲在一次抗洪抢险当中,英勇牺牲。
我心头一颤。
因为来晚了,所以林晓筠给遗体整理遗容的工作就显得非常紧张,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喊来周琳琳帮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脸型重塑,赵亚妮才能勉强见人。
哀悼会在上午十点举行,过程很简单,由周琳琳主持。
她是一个特别会煽动情绪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能哄下所有人的泪水。
尽管她是一个对男人渴望痴迷的女人,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她的专业性不会让人质疑。
她温柔缓慢的告别声终于在桃花厅消失,负责烧大炉的夏正军把遗体从鲜花丛中抬下,推进了殡仪馆那条只有老夏才能走的专用通道。
那条路连接着生和死,通道的这一头,是生,那一头,是虚空。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工作也结束,把灵车开到殡仪馆西北角的水池边,用水管接通了自来水,把灵车从洗一遍。
老陈也把车开了过来,和我一起一边洗车一边问我:“说说,路上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陈师傅,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相信。”
老陈的话让我一阵错愕。
老陈解释说:“鬼其实就住在我们的心里,人死之后,音容犹存,所以它一直都在,它会让我们悲伤,也会让们高兴。当哪一天我们忘记了这些人的音容,它们也就不存在了,那时候,他们才会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至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永远的消失。”
我感触很深。
老陈说得一点都没错,当人死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