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玖显然也听到了，看了眼言若平静的面色，咬着筷子犹豫道：“你还好吗？”
言若垂着眼，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饭，语气淡淡：“挺好的，就是有一点不好。”
陈清玖：“……”
看出来了，不太好。
裴溯，寰宇集团太子爷。家世学历长相无一不好，他本人更是金融和娱乐两大版面的常客。
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桃色绯闻也不可多让，一个人挑起了燕京狗仔的KPI。
“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
陈清玖轻咳两声，挠挠下巴，恨铁不成钢，“天天看着这么个人，你不累啊！”
“要不我给你找个男狐狸精，要会勾人的那种，勾得你欲罢不能，省得你老想着他。”
言若被逗笑了，收拾好餐盘站起身朝外走，步履微滞。
她暗恋裴溯多年的事情，只有陈清玖知道。
说起来，裴溯还是她俩的学长，她考入燕大的时候，裴溯已经大三。他又是出了名的浪荡，女朋友多得可以绕燕大两圈。
言若当时年纪还小，还不能像现在一样波澜不惊。得知裴溯和言以瑶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她去学校的便利店喝了两瓶啤酒。
正趴在桌子上边喝边哭的时候，撞见了去吃宵夜的陈清玖。她也没多问，陪着她喝完了一打啤酒。
第二天两人双双宿醉，旷了半天的课。好在老师手下留情，补了假条才保住岌岌可危的平时分。
“笑什么？”陈清玖跟上她，将餐盘放到了回收处，“我认真的，你等着吧。”
言若又笑，被她闹腾几句，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办公室，科室的几个年轻医生正围坐在一起说话，看到言若进来，林倩叫住她：“小言，过来过来。”
从桌上拿了块西瓜递给她，“今天的瓜可甜了，快尝尝，坐着聊会。”
言若接过道了声谢。
“刚刚说到哪了，”林倩回忆了一下，接着道，“今天上午急诊转了一个出车祸的病人过来住院，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右胳膊断了，送来时对医生都挺礼貌的。”
“没多久，有个女人急匆匆过来看他。”
说到这她顿了下，表情一言难尽。
“一把扯开正在给他换药的我，抱着那人被扯出血的胳膊就开始哭，哭完了又吼我，问我怎么这么久还不给他包扎。”
“噗”
围坐在旁吃瓜的同事没忍住笑出声。
“别笑，”林倩自己也没憋住轻笑一声，嫌弃道，“那个出车祸的男人又哄了她两句，她才安静下来。”
“那俩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看穿着都是富贵人，搁医院演偶像剧呢？”
“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奇葩的病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平均每天都能见几个显眼包。”
“确实，我今天……”
言若坐在一旁吃西瓜，听着医院里的八卦不时附和两句。
午休之前，一个同事叮嘱她：“小言，傅主任让你写一份周报告，明天交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