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把那晚划烂我的脸的属下们叫了过来。
“陈安被你们拖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沈枝坐在办公桌后，下属们低着头瑟瑟发抖。
“我们，把，把他的脸毁了……”
沈枝瞳孔紧缩，我看到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半晌，她艰涩开口，“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刀划烂了……”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沈枝唰地站起来，把面前的东西全都扫落到地上，办公室里落针可闻，只剩沈枝愤怒的喘息。
我站在她身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生气。不是她亲口对顾泽城说，既然他不喜欢我这张脸，那么毁了就好。
这张与顾泽城有七分像的脸，让我得到了她施舍的余光，也让我承受了很多痛苦。
她常常盯着我的脸出神，回过神后冲我淡淡一笑，“陈安，你这张脸长得可真好。”
开始时我总是心下暗喜，被她一闪而过的笑容晃了眼。后来，我才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
能让她笑起来的，从来都不是我。
沈枝带人去了那个废弃仓库，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但仍能想象当时的情景有多惨烈。
沈枝闭了闭眼，“继续找，找不到，你们知道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