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岁宁身上穿着他的校服，围着他的围巾，蹦蹦跳跳对他挥手。
傅清穆好像笑了，眉眼也跟着浸润着淡淡的笑意。
他迈开大步，笔直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成岁宁扭到了脚，跌坐在地，少女疼得龇牙咧嘴。
成夏没看见她跌倒。
成夏只是深深呼吸了口气，准备把老师们准备好的花送给他，“傅同学…”
少年那时已经有了成年后的威慑感，绷着冷脸，看都没看她，将她推开。
成夏没有站稳，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万幸的是台阶不高。
她下意识护着怀里的鲜花，等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傅清穆有点生气的把成岁宁拦腰抱起，一脸严肃，“怎么又这么冒失？”
成岁宁搂着他的胳膊，故意往成夏摔倒的方向看了看，她嘟起嘴：“我觉得你太帅了，想凑近点看。”
“腿疼不疼？”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啦。”
柔和的灯光修饰了少年侧脸轮廓的冷冽，唇角轻轻上扬，“调皮。”
话虽如此，他还是低头亲了亲她。
成夏扭伤了脚踝，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去校医务室看病。
那束鲜花，如她一般。
逐渐在角落里腐朽。
成夏从短暂的回忆里抽身，她埋进被子里接着睡了过去。
*
傅清穆是在中午回的家，当时成夏正在吃药。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把桌面上的药瓶塞进了抽屉里。
傅清穆似乎一夜没睡，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衣服。
他的眼睛熬出了些血丝，神色略显疲倦。
成夏站起来，用身体挡住桌面，“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傅清穆解开袖口上的扣子，“一会儿再去。”
成夏看见他往自己这边走，更加提心吊胆，还剩两瓶药没来得及塞进抽屉里。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傅清穆有洁癖，一个晚上没洗澡肯定受不了。
但他真的太敏锐了。
男人淡淡发问：“你藏着什么呢？”
成夏心跳漏了一拍，强颜欢笑：“没什么呀。”
傅清穆抬起下巴，略显疲倦的眉眼沁了些许温和，“让开我看看。”
成夏有点急病乱投医，“真的没什么，对了，成岁宁还好吗？”
傅清穆一边解开衬衫，边朝她靠近，“让开。”
成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平时在公司里处变不惊的样子，“啊，我在吃药，不太想让你知道。”
“就这样？”
“嗯，对。”
傅清穆朝她伸出手，“药拿出来我看看。”
成夏将药瓶递给了他，“一些维生素片。”
跟着傅清穆这么久。
她现在做事也很谨慎。
那次腹痛之后在医院开的药，全都换进了维生素的药瓶里，就是怕万一被傅清穆看见了会被怀疑。
傅清穆打开瓶盖，抬起眼皮轻扫了眼，随手就将药瓶还给了她。
成夏得以喘息，她主动去帮他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你先去洗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