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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黄雄会突然说出这话,平日里只知道他比较自闭,常一个人呆着,偶尔情绪激动时,容易发狂,那时温大娘就给他念咒语。待情绪稳定,又跟没事人一样。
刘英有时候在院落见到了,就简单打个招呼,并未深交。想着他犯不着做那傻事的。
可是,黄雄却紧紧拉住刘英的手,笃定地说:“我会帮你杀了那畜生,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
刘英想使劲地抽出自己的手,见他双眼满是愤怒,立马语气轻柔地劝着,“没事的,没事的,柯以财以后都不会打骂我的。你放心,他不会了。”
好不容易,黄雄才情绪平静下来,松开刘英的手。
回到家的刘英,回想着黄雄刚才的行为,心里也很是害怕。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另一种偏执。
夜刚刚黑,柯以财耷拉着脑袋,臭着脸回来了。
可他并没有进自己屋,而是折身去了黄雄家。
原来,他打牌输了刘英的金镯子,又觉得很是可惜,想要把镯子赢回来再去卖钱,肯定能多赚一些。
他觉得输了镯子有些亏,便想向“神婆”温大娘借点儿钱,再去王麻子家赌回来。
一见是柯以财,温大娘就没什么好脸色。
一口回绝:“我没钱借你的!”
这话,柯以财哪会信呀,他知道很多人找“神婆”算命、求符,她家就是一个小庙阁。怎么会没钱的,分明是不想借给他。
死皮赖脸的柯以财便开始软磨硬泡起来,见“神婆”仍不为所动,还说他败家子,数落他好吃懒做。
柯以财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踢翻了香灰坛,咒骂起“死老太婆,不得善终。”
气的“神婆”半死,拿起扫帚就赶他出门。
而这一幕,被黄雄看在了眼里。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人。
思绪混乱的他,找出那双“43”码的鞋子换上,那是他从刘英家偷拿来的,他早就计划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
他穿好鞋,带上工具,经过堂屋时见香灰坛里掉落的铁锥,顺手拾起揣在了衣兜,忍着心里的愤怒,尾随在柯以财的身后。
柯以财准备返回王麻子家,再去跟李根说说,金镯子他是要拿回来了的。佘着再赌几把,把它给赢回来。
沿着上坡,走到平地,平地前处有一座坟。柯以财刚走到那儿,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一下子就把他打倒了在地。
还未看清来人,头上又来了一锤。他就失去了知觉。
黄雄看着倒在地上的柯以财,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终于帮刘英报了仇,杀了这个畜生。
他扔掉铁锥,不紧不慢地拍打了几下柯以财的脸,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在了他的手上,他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看着看着,脑海里又浮现出打骂的场景,看着他躺在地上不动,他用毛巾擦拭着柯以财头上的伤口,取出了一个草帽,给他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