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您在担心些什么。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大意。”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吗!”
徐进知道父亲是支持他的,刚刚的话是出于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徐山海听到这话,仿佛忘了自己躺在医院的原因,抚掌大笑。
“那是,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给你看走眼!”
徐进在一旁附和。
张秋兰看着这对父子俩,只能随他们去。
付墨染回到家中,就急着把茶壶拿给自己爷爷过目。
付墨染的舅舅孙亚汝是一位文物鉴定专家,兼任国家文物局顾问。
多少人挤破脑袋花费巨额想要请他鉴定,可他一直沉迷学术,鲜少露面。
见到付墨染登门,孙亚汝喜不自胜。
“染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来了?”
“我当然是专程来看我最亲爱的舅舅你的!”
付墨染看到孙亚汝出来,三步并做两步走,走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孙亚汝一生醉心学问,没有结婚生子,付墨染对他来说就像是女儿一样。
对于付墨染来说,从小父母双亡的她从舅舅这里汲取父爱,也早把舅舅当做自己的至亲了。
在她的世界里,可以依靠的只有爷爷和舅舅。
也只有在他们面前,她可以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撒娇卖萌。
而在外面,她是高高在上的付家大小姐,是不喜言辞的高岭之花。
付墨染进屋之后就急忙把茶壶拿给孙亚汝看,孙亚汝拿着茶壶戚戚地看着付墨染。
“怎么了,舅舅?你快帮我鉴定一下啊!”
见自家老舅迟迟没有动作,付墨染连连催促。
孙亚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什么是专程来看我的,明明就是想找我鉴定。”
“我是专程来看舅舅你的,鉴定文物只是顺便!”
付墨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孙亚汝心道,我信了你的鬼话。
埋怨归埋怨,孙亚汝还是仔细地观察起手里的茶壶。
只见茶壶做工精细、质地光滑。置于日光之中,隐有蓝光闪现。上面绘着一副栩栩如生的花鸟图。
“怎么样?”付墨染着急地问道。
爷爷的寿辰就要到了,如果这个礼物再拿不出手的话,她就来不及再准备别的礼物了。
“是光绪年间的东西,市场价在两百二十万到两百五十万左右。”
孙亚汝看完放下茶壶。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运气不错嘛!”
付墨染因为他的缘故,对金石古玩很感兴趣。
但她年纪尚小、缺乏经验。
加上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方面的专业技能,所以现在的付墨染只是个半桶水。
偏偏她还仗着看过一些珍品,自以为自己见多识广。
孙亚汝不忍点破她,至于其他人,哪敢让付家大小姐没面子。
付墨染见舅舅这样问,毫不隐瞒地把遇见徐进的事说了出来。
孙亚汝听到付墨染说,徐进能辨别郑斜都看不出的拼接画,顿时对他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