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曲舞毕。
顾燕婉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甩了我一巴掌。
她骂我妖媚惑主,扭着腰肢将太子拐进房中,不知廉耻。
可分明是她与太子吵架,将人赶出房门。
太子这才到我这里。
她上前扒了我的舞裙,将我推倒在地。
「我看你这狐媚劲儿,是又犯了!」
宫里谁人不知,太子妃多思善妒。
新婚第二天,她就打发了东宫内所有貌美的女子。
她说,「在我身前,只许有侍奉太子的人,不许有分得太子宠爱的人,更不许有和我争夺宠爱之人!」
甚至扬言,要和太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婚三年,两人鸾凤和鸣,如胶似漆。
但顾燕婉一直未有身孕。
皇后着急,强势定下了我这个太子良娣。
自此,东宫中,常见顾燕婉闹脾气,太子因着年少情爱,低头哄她。
可谢依斐毕竟是太子。
一两次低头是情人意趣,多了,就是蔑视皇家脸面。
这次,被赶出房门,他是气狠了。
才会到我房中,寻一个温柔乡。
舞裙被脱,我裸着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做足了柔顺模样。
「姐姐恕罪!」
「恕罪?你做错什么了不是喜欢露着肩膀勾引斐郎吗,我让你勾引……」
她边说,边拽着我往门外走。
我不敢挣扎,只是一双泪眼,绝望地看向谢依斐。
嚣张跋扈的爱人,乖巧可怜的情人。
他看得一清二楚。
难得的替我说了话。
「顾燕婉,她是母后钦定的良娣,你如此待她,视母后的脸面为何物。」
这是谢依斐第一次对顾燕婉说重话。
上位者的威严,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是没想过谢依斐会这样对她说话。
顾燕婉愣住了,满是傲气的脸庞流下两行清泪,眼眸带着一丝伤痛。
「斐郎……」
清泪微滴,嗓音细糯,我见犹怜。
更何况与她青梅竹马,年少情深的谢依斐。
眼看太子殿下心快要软成一滩水。
「啊」
我摔倒在地,黑发散落露出雪白的后颈。